项希猛地提起一口气来,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当初楚砚礼的话简直不要说地再明白,既然无法做共同承担苦难分享喜悦的伴侣,那就不要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他是个很果断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就会执行。
所以他们两个的离婚手续眨眼之间就完成生效了。
可此时此刻他想要过来看楚砚礼,到底应该用什么身份?
鬼才会相信离婚之后还可以做朋友这种鬼话。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不打扰才对。
但此时此刻项希越过大洋彼岸,就这样出现在楚砚礼的面前了。
项希张了张嘴,突然有些词穷。
一直在项希腿边转圈圈的嗲嗲显然是闻到了项希的气息,兴奋地朝他嚷了两声后咬住他的裤腿扯了好几下。
项希垂眸,俯身摸了摸在自己身边不甘寂寞上蹿下跳刷存在感的小家伙。
他这才现嗲嗲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项希离开的时候它还是一个叫声娘唧唧的小奶狗,一眨眼竟然长成了有几分凶恶之气的狗子,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这半年小家伙有没有做好自己的责任,照顾好楚砚礼。
嗲嗲舔了舔项希的手,顶着一张带着攻击性的脸做出无赖撒娇的表情,热情地让项希心里暖呼呼的。
项希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嗲嗲还会记得他,而且还这么黏他。
更没想到楚砚礼来国外复健,把嗲嗲也一道送了过来。
项希有些慌张无措的心情因为嗲嗲的存在而得到几分安慰。
他觉得既然楚砚礼愿意将嗲嗲放在身边,大抵对曾经过往也没有深恶痛绝。
项希偷偷做了一场心理建设后这才将目光投到楚砚礼的身边,他捏紧手故作镇定:“楚砚礼,好久不见了。”
项希目光此刻死死盯着他前夫哥。
只见前夫哥乌黑眸子里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坦荡的只有几分见到故人的笑意,仅此而已:“好久不见。”
他的态度不远不近,看得出来他没生气,但见到自己也没有很欣喜。
项希耳朵热,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又瓦解了两分。
他知道楚砚礼这么温和是因为他教养好,没有其他原因。
项希唇线绷着,半晌才开口说:“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我知道。”
楚砚礼垂下眸子,对于对方的到来并不抵触,更不在乎的模样。
“多谢你来看我,最近是有些闷呢。”
唐溪:“……”
怎么说也是曾经睡在一个被窝的人,这么尬聊真的好吗?
“那个…舅舅。”
唐溪才要开口,抬头便对上了楚砚礼略带两分锐色的眸子,他像是在说‘咱们俩的账后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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