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两年了,她见过陈宴洲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见过他开会骂人,却从没见过他如此暴力凶残。
地上躺着的人是谁,沈冬青不认识。
他和陈宴洲有什么仇恨,沈冬青也没心思追究。
可地上的血迹,打斗痕迹,都让她明确了一件事情——今天晚上想帮黄太太说话这事儿,彻底黄了。
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现在提。
“不怕,没事。”
男人哄着她,“我在呢。”
沈冬青抽空给黄太太发了信息,“今天晚上时机不对,改日吧。”
黄太太一腔期待落了空,多少有些不甘心。
她打电话给沈冬青,沈冬青没接。
她又打,有人接了。
陈宴洲接的。
“你找冬青有事?”
黄太太一怔,对着手机看了几眼,“是陈三爷?”
“嗯。”
“......没事,沈小姐本来说,今天晚上带我去您的场子里玩,我人到了没看见她,就联系一下。”
“今天不行,冬青不舒服。”
陈宴洲的声音冷到骨子里,“你如果有兴趣,就自己玩儿,所有消费记我账上,算我请。”
“不用不用,既然冬青不方便,那就算了,算了......”
陈宴洲把电话挂了,沈冬青在他怀中坐着,六神无主。
至于黄太太那一通电话,陈宴洲大概也能猜到她为什么而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早沈冬青接电话的时候他就能猜出来一二三。
沈冬青到底年轻,心思浅,谁的活儿都敢接。
黄健自己犯了错,他还没来得及追究全部责任,她就想着帮人求情了,做事不过脑子。
但这会儿,陈宴洲也没心思训她。
女人吓得不轻,他便贴着她耳边问是不是还在怕?
沈冬青抬眼看着他,楚楚可怜。
陈宴洲挺受不了她这样,不是烦,就是忍不住想欺负。
说白了就是勾人,狐狸精一样。
“那个人是谁?”
女人声音很小。
“你不认识。”
陈宴洲敷衍她,沈冬青眼睛动了动。
“我看着面熟。”
陈宴洲“啧”
一声,沈冬青以为他要生气,赶紧改口,“我不问了!”
她一紧张,把陈宴洲给逗笑了。
男人心情多云转晴,“我爸的保镖。”
沈冬青皱眉,凭她现在的脑子怎么也想不通,陈宴洲为什么要跟自己亲爹的人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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