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先生说虽然答应您签下合同,就能与余先生在一起,但这不代表您就能一直待在余宅。
况且,sa还有许多事需要您去处理。”
“知道了。”
闻令臣回复完谢延来的消息,关上手机,刚想轻揉下余淮南的头,便见方才还闭眼睡着的人,此时正睁开双眼默默看他。
余淮南的眉眼轮廓总是有种浅浅淡淡的忧郁,在望向他时,才于忧郁中生出缱绻缠绕的涟漪。
闻令臣要离开了。
这是余淮南心中深知的事实。
只是,他明白,这与曾经的分离不同。
“阿慈,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
闻令臣靠近了些,亲了亲余淮南额头。
“睡着了,再次醒来,你是不是就已经离开了?”
余淮南竟直接想跟着闻令臣去北城,虽然这根本不可能。
“不会,我明日陪你吃了午饭再走。”
男人哄道,只是嗓子因为旧伤在此时夜月里,竟黯淡得厉害。
其实,平时的闻令臣太过凶戾冷漠,自然让人忽略他原本的精致样貌。
余淮南抬手,沿着对方面庞轮廓描摹,往下再往下,指尖轻歇在男人喉结上,坠落进他眼里的伤痕极其清晰。
而爱人柔软的触感停留在皮肤上,闻令臣忍不住喉结轻滚。
“令臣,这么些天,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慈想知道?”
“嗯。”
余淮南收回手,整个人往他颈窝埋了埋。
闻令臣的轻叹在月光里晃了下。
“不告诉你,是不想让我的阿慈伤心。
这是他亲手割的,甚至还给我喂了坏嗓子的药。”
他是谁,不言而喻。
“很疼,令臣很疼的。”
爱人声音微颤。
闻令臣知晓爱人的意思,他缓缓道:“阿慈,其实不疼。
只是少了一项哄你的技能。”
疼吗?当然疼,但相比于失去余淮南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他感受到颈侧皮肤有温热的泪,渐渐地,越来越多。
将埋颈间的人捞出来,余淮南已然哭得眼眸湿润。
同时,这也意味着,男人的心间就此开始因爱人的哭泣,而落雨,而潮汐覆没。
“阿慈,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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