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阳五郡必然已有部分郡城落入宝兰王之手。
按照正常情况,宝兰王必然会从南向北逐个击破,此时最担心的就是东平郡是否已经丢失?如果赶在皇朝兵仍未丢失,那两路南下的计策必然是万全之策,但如果东平郡已被宝兰王拿下,以诸葛应鹄的智谋,落云桥南端必然重兵把守,而两路南下只能变为一路南下,战争必然陷入胶着,一时半刻恐难以建功。”
上官雍生的十分高大,眉目之间算得上是俊朗,性格与世康皇帝倒是有几分相似,都属于谋定而后动的人物。
“太子所言极是。”
镇海侯金绝在旁边搭话道。
完了又转向世康皇帝继续说道:“陛下,此次安阳王与微臣捉拿叛逆,之所以屡屡失败,皆因那冒犯天威的上官羽所致。
此子虽然年幼,一身修为堪称巅峰,微臣觉着其怕是已经突破武宗,达到武圣修为了。”
金绝小心揣测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西武皇朝至今已有两百年历史,但我从未听过有人突破武圣,即便是历史久远的大虞帝国,也仅仅流传着一两个武圣传言。
本王知道,安阳王与你二人,率领一万精锐士卒,竟然没有拿下千余老弱妇孺之辈,确实是奇耻大辱,但再如此,也不能胡乱夸大事实,混淆天听。”
嘉禄王毫不客气的,直接对着镇海侯羞辱道。
“王叔,此言差矣。
镇海侯为人我还是知晓的,在皇朝之内也是智勇双全的儒将一流,更何况父皇尚且在此,他是万万不可能胡言乱语的。”
太子上官雍也毫不客气的维护着镇海侯。
正待嘉禄王还要再言,世康皇帝虚抬右手,淡淡说道:“好了,雍儿你可有定计?”
若一般人听到世康皇帝这唐突一问,必然摸不着头脑。
但作为皇朝太子上官雍,其头脑才能也是上上之选,立时便明白世康皇帝所问是何事。
略一斟酌后回话道:“父皇,儿臣以为,现下要之事便是朝廷名义,往各处布檄文,言明宝兰王假借先太子上官天玺孤子之名,行叛逆谋反恶行,群臣共击之,使其无人和之势可借;其次应兵三路,一路走帝国西边龙兴桥,联合希善王直攻宝兰王老巢宝兰城,一路走水路直抵建阳郡,一路走东侧落云桥,此路若桥通则直接牢牢守住东平郡,若东平郡失守,则不断派兵袭扰即可,其余两路兵马为主,此一路为副,使其无地利之势可据;最后则尽快派人前往希善
王处,告知其可让人四处散播宝兰王妄动兵戈,倒行逆施,黄天必恨的传言,并告示至各郡县府衙城池,凡与逆贼势不两立者有功必赏,凡与逆贼勾连叛逆者有罪必杀,使其无天时之势可用。
如此宝兰王所属必将人心浮动、将官不安、民心不定,则其天时、地利、人和尽失,皇朝兵威所到之处,必然闻风而降。”
众人闻言皆默然,即便是一直对其哥哥,从不服气的上官策,也在静静思索。
可以说,上官雍之言,道尽了兵家诡谲根底,说透了战争计谋虚实,可谓言辞之间,如魑魅魍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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