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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向晚双目微瞠,怔怔望住身旁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车子空间不大,加上副驾座椅调得有些靠后,使得斯言坐在那有种伸不开手脚的拥挤感。
但他脸上却不见一丝局促,无论是为这略显狭窄的空间,还是为自己有“不之客”
之嫌。
还是代驾率先反应过来,微微朝后倾身,上下打量斯言:“哥们儿,什么情况,醉大了?”
斯言却从他脸上收回目光,只自若看向旁边的苏向晚,问:“可以吗,捎我一程?”
苏向晚人都要傻了。
她实在弄不清他一时对她退避三舍,一时又强行蹭车,到底是几个意思。
或许真如代驾小哥所说,他醉大了。
苏向晚原本想赶他下车,想到这里又心软起来,默了片刻,也就点头应下了:“好。”
斯晚扭头看回代驾,目光很有种带着警告意味的挑衅,但声音却平和:“走吧。”
代驾心头一凛,这才察觉后排两人之间尴尬又熟悉的气场。
他讪讪回身坐正,刚才偷偷打量苏向晚时,那些五花八门的心思也就收敛起来了。
车子缓缓挪到主路上。
苏向晚这才想起问斯言:“在哪把你放下?”
斯言靠着椅背,脑袋微微歪着,眼眸半阖,看上去有点恹恹。
“先往你家开吧。”
他掀了掀眼皮说。
苏向晚张了张嘴,下意识想问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但想起刚才他后退两步的反应,沉默了几秒,也就把嘴边的关心吞回去,只应了声“好”
。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
算上代驾,车内明明坐了三人,却莫名幽静得叫人坐立难安。
苏向晚低头刷小红书,可惜她有在车内看手机就晕车的毛病。
不多时,她就隐隐泛起呕意,忙按灭手机,去看窗外夜景。
也就是抬头的功夫,她一下就在车窗倒影上,与斯言对上了视线。
斯言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车窗,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裂痕。
片刻,他扭头看向自己那侧的窗外,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向晚无端有种下台阶时,却一脚踏空之感,愣愣看了会车窗上映着的他的后脑勺,抿了抿唇,才将视线望向车外飞退的霓虹。
但没多久,她就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将目光聚焦在了斯言投在车窗的倒影上。
男人仍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脸对着他那侧车窗,也不知在看窗外,还是在像她一样。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性,苏向晚便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早点到家,早点与他分开。
可她也无法否认,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这样一直呆着也挺好的。
到底怕清醒的沉默太尴尬,最终,苏向晚还是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
“林见鹿这几天在学校表现蛮好的。”
她没再看车窗上的斯言,只虚焦盯住驾驶座后背的某一点。
斯言回头瞧了她一眼:“哦,那挺好的。”
空气又静下来了。
苏向晚搓着手指,又想了个话题:“但说实话,这小孩有点过于胆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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