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动了动,这才发现是睡在一旁的景容抱着他的手臂,头还靠在他的肩头。
难怪动不了,抱得也是有点太紧了。
然后温故的眉头就肉眼可见地挤在了一起。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微微用力,把手抽出来,起床倒上杯水,边喝边往回走,顺手掀起被子一角,准备把刚才掀开的被子给景容盖回去。
仰头喝水的时候,余光看到景容似乎在揉眼睛,他继续把被子拉上去,随口道:“醒了?”
把被子盖回去的时候,指尖正好碰到景容的手,带着暖意的温软触感从指尖传来的那一刻,温故停顿了一下,慢慢伸出手,用手背去贴了一下景容的手,然后诧异地道:“暖的?”
景容睡意朦胧,还在继续揉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啊?”
温故又用手背重新贴了一下景容的脸蛋,再次诧异道:“你是暖的?”
一直以来,景容身上总是很凉,哪怕刚睡醒从被窝里出来,身上也不曾暖过。
所以温故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是暖的?”
景容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才犹犹豫豫地道:“……因为你是暖的?”
原来……抱着睡觉,就会变暖啊。
体温变暖的感觉很神奇,没有想象中那样热得难耐,反倒很舒服,是比太阳晒着要好太多的感觉。
景容还沉醉在这种暖意里,温故已经坐到了桌子旁,捣鼓起那堆药粉,还忽然调侃道:“小少主,早点成亲,以后你天天都是暖的。”
上一世的景容断情绝爱,孤寡一生,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偶一被提醒,对这个陌生的词汇竟然有了些好奇,景容张口就道:“跟你吗?”
“跟我……”
温故不以为意,“我怕你受不了。”
说着,温故站起身,上前把窗户推开。
新鲜空气随着微风灌进来,微微吹起长发,温故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迷药的后劲还有残余,温故显然还有些迷糊。
即使迷糊,但多少还有几分清醒。
他清醒地发现景容突然陷入了沉默。
温故回过头,这一眼看去,就只看见景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看那视线,确实是在看着他,但是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
顺着那道目光,温故的视线也开始下移。
温故:“……”
“我是说受不了我的脾气,”
温故又揉起了太阳穴,这回是真头疼了,还补道:“我脾气其实不太好,真的。”
景容有些晃神,好像没反应过来,又好像反应过来了,一脸迟疑地应和:“哦哦,脾气啊……”
温故:“……”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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