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抱着谢危楼的面庞,偏过了头,接着擦过面颊的缝隙,如同溺水的人终于浮上水面换来了一口气。
谢危楼又倾压了上来,那力道太大了,几乎要把人从他身上掀下去,他反扣住凌翌的后背,手背上青筋鲜明。
这个吻好沉醉,浓郁到像饮了整整一壶烈酒,灌到骨缝里都是强烈的醉意。
凌翌的外袍被对面的手解开的太快,衣衫没破,却发出了裂帛般的声响,掀翻落地,又发出细微的哼响,那双手游离在锁骨、胸膛,划了两个圈,像轻点过池塘上的蜓尾。
凌翌呼吸不过来,把所有的声音都压在喉头。
内袍被扯了下去。
凌翌贴了贴谢危楼的唇,他半点不紧张,眼底又燃起一把不灭的火,他伸出手,触向谢危楼的领口,也宽开了那件齐整的黑袍。
疯了。
真是疯了。
怎么会那么急。
他和谢危楼有过很多次擦枪走火的经历,但那些走火从来点到为止,要么是他打诨,要么是谢危楼克己。
心意互动之后,他们也滚过。
但是凌翌从来没想过,他和谢危楼的触碰会是那么激烈,谁也不想在下风。
火光四溢,烈焰灼身。
凌翌又低下头,吻向谢危楼时,他也感觉到了谢危楼和他同样的热度。
他还坐在谢危楼身上,压下去力道很沉,这个吻被他们放慢了,终于在唇上极重的力道前感觉到了一丝舒缓。
吻开始变得缱绻又缠绵。
这个吻不像是火,像是火光中的焰心。
他们变成了缠绕在一起的火光,又是搅在一起的灯芯。
天旋地转,清醒混沌,只在一线之间。
凌翌已经记不得他荒唐了多久。
意识收回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披上了谢危楼给他的衣袍。
那件衣服他穿过很多回,盖在身上时总觉得不习惯。
谢危楼抬手又给他拢了拢。
凌翌淡淡朝他笑了,镇定道:“谢仙尊,和鬼一夜风流,是种什么感觉?”
谢危楼系上衣带,抬眸,瞥向他,视线落定,答:“我自然情愿如此。”
凌翌又正色道:“谢危楼,如果有来生,你会想和我怎么过?”
谢危楼:没有来生,我只会选你。”
凌翌莞尔道:“如果,我们还有以后,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
谢危楼不作反对:“那你是什么?”
凌翌回答道:“我就做你的谢仙尊的小白脸,来日吃喝不愁。”
谢危楼忽然对他笑了。
谢危楼一直是一个很严肃的人,笑这个神态仿佛就没刻进过他的骨子里。
他和谢危楼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连笑的样子都没有看过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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