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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也不过是过去的一件小小的旧事,像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有很多件,如同链子上的珠玉,大大小小,可以一颗接着一颗数。
凌翌伸出指节,望着谢危楼伸出的手腕,他又想,时间不管过去多久,好像谢危楼一直是当年的那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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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小凌,这就是台阶。
你老攻懂了一样重要得不得了的东西。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危楼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年少时,凌翌和谢危楼互相怄气,那张俊朗的面庞怎么看让他怎么生气,偏是和他一起走过风雨路,一起成名。
出内门,凌翌和谢危楼扶持在一起,摔打到含血往肚里吞,望着对方的脸也撑过了整整一百年。
再后来,凌翌堕魔去了下九界,再没有见过在高位上的谢危楼。
时间又差了一百年,足以红颜枯骨,少年白头。
这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了。
凌翌一直很习惯谢危楼和他一起走过同门的样子。
这世上不应该依赖任何一个人,这是一个恶习,迟早有一日要被它回旋似地杀回来。
可他也已经依赖过谢危楼很多年。
“可是为什么呢?”
凌翌蓦地反问道。
谢危楼真的知道带他回去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他到底没说出口。
思绪变得难以收拢,他像是在理一团乱麻,越理越找不到头,连话都说不出口。
谢危楼:“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凌翌朝谢危楼看过去,伸出手,扣了一下谢危楼的手腕,只轻轻扣了一下。
他到底清楚自己脸皮很厚。
凌翌不悠不急:“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面子上才那么做的,你救我一命,真想让我回去,我就临时陪你一会儿。”
谢危楼眉心颦起:“还有没有要说的。”
凌翌:“青丘的狐狸下山削人,借的是我的名堂。
他砸的那个摊子记他们账目上。”
谢危楼应了声:“还有呢?”
凌翌朝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华服:“谢首尊,我身上修为尽失,要回去的话,真要麻烦你了。”
凌翌还不知道谢危楼沉默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被拎起来,单手抱在谢危楼怀里。
谢危楼召出了扶生剑:“本事还没多大,嘴巴倒是依旧利索。”
扶生剑召出,御风时,如风卷残云。
凌翌差点从谢危楼肩上摔下去。
怎么这个人会冷不丁地呛人一下。
“坐稳。”
谢危楼揽紧了凌翌的膝盖,他让凌翌坐在自己臂弯里,半点也不显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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