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然快速把照片拍完,就急匆匆赶到他们之前预定的摊位,把自己的塔罗牌拿了出来。
“怎么了?你怕谁看到你?”
楚沂一边帮她整理摊位,一边问道,“你难道是在阳溪一中惹到什么人了?”
“也不算是惹到她了。”
田一然矢口否认后又纠正自己的措辞,“也算是惹到她了,主要是我不想让阳溪一中的人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
楚沂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然然,你在那边那个学校怎么样?不好的话你可以回来的呀,只要你愿意,你爸爸妈妈可以帮你弄回来,我们一起去附中上学呗。”
田一然摇了摇头,“我不去,我去我老舅爹的学校就是为了拜托我爸妈,我现在回来我真是疯了,好歹让我过两年自由的日子,等到高三再说吧。”
“切~高三回来就来不及了,那学校又不怎么样!”
楚沂环抱着田一然的胳膊,“你不能因为任性就影响自己的未来。”
田一然有些意外地看着楚沂,放在以前,她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的,她缓缓地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事情,无聊地很。”
楚沂知道这件事是田一然的忌讳,当初中考结束,她提前收到附中的录取通知书,结果在谢师宴上,她说自己要去阳溪一中,要不然就从酒店的楼顶跳下去。
当所有人都在怀疑田一然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正常,是其他人不正常。
田俊夫妇就这么一个女儿,除了妥协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答应她的转校请求。
转学成功后,田一然瞒着所有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阳溪后山上的墓地,几乎是炫耀似地告诉她那个素未蒙面的哥哥,告诉他自己总算是争取了一次胜利。
结果那天晚上,田一然发了一夜的高烧,浑浑噩噩一晚上,脑子里都是噩梦,请来和平街上的羊神医,说是可能中了邪了,两三根银针扎下去,竟然也不抽抽了。
后来田俊夫妇问她,她只是拿水土不服搪塞过去,对于其他的只字不提。
“你好?请问这里是占卜吗?”
不知不觉,田一然发呆的间隙,她的摊位前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因为主会场的规定,现场占卜并不能收钱,楚沂和其他人准备饮料赚点钱,但是吸引客流主要还是靠田一然。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s小樱的人举着塔罗牌呢?
“纯属虚构啊,我对结果概不负责。”
田一然对每一个咨询的人都是这么回答的,她已经被许方弄出ptsd了,生怕再碰到一个找她负责售后的。
来来往往在她面前停留的大多只是问一个简单的每日运势,也有人问人生将来,但是都被田一然搪塞过去了。
因为她今天状态不佳,看见手里的牌面竟然毫无感觉,有些牌面她甚至解读地十分难受,前言不搭后语,差点砸了她的招聘。
“算了算了,我还是学艺不精,今天就这样吧。”
田一然这样想着,面前被一道黑影挡住,她抬眼,正对上鸭舌帽下面的一双眼睛,空气凝滞了五秒钟后,她听见,“可以帮我测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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