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有多容易满足,还是她真的对他太差劲了,不过一个浅笑而已,就让他欣喜若狂,如获至宝了?
至宝?
一颗冰心被这个词语捂的暖暖的,柔软一片,迎着顾亦城那耀目的笑眼,撑起上半身,突然凑了过去,慕兮年于一言不发之间,出其不意的吻住了他的……唇!
手,亦轻轻环上了他颈脖。
顾亦城长这么大都没像此刻一样的呆过,连脑子都懵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定魂术定住了,僵僵在那,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以至于他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机会,还没体味的更深,慕兮年就撤了。
其实,她也不过是轻轻亲了他几下,简单的唇与唇相贴而已,可即使只是这样,顾亦城的心脏都“砰砰砰”
的剧烈打起了鼓,乱跳开来。
男人身强体健的,连心跳声都格外大些,这样近的剧烈,又是幽静的夜晚,除了彼此,耳畔几乎再没有了别的声响,当然听的见他的心跳,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下滑,平展着贴在了他的心房上,感受那鼓鼓肌肉之下的狂烈跳动,这样鲜活的生命力,这种激动狂喜,竟是为了她,菱唇微微抿起,慕兮年的心里面滋生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滋味。
可她到底是冷静的,在这种滋味正呈现出愈发扩大的趋势之时,她立刻打住,关住心门,不让任何别样情绪外侵。
迷离的眼神立刻敛起来,恢复至了白天的清明,收回手,抬起,慕兮年就像是在哄不安分的小孩子入睡一样,在顾亦城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拍:“睡吧。”
语毕,慕兮年便放开了顾亦城,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向他。
桀骜俊美的眉宇不自禁的蹙起,容不得顾亦城回味,他就缓过了劲,将慕兮年再度扳回来,一个翻身压过去,他犹如一张黑色编织的大网,将她牢牢缚在了身下。
“你拍我脑袋?”
虽说只是轻轻一拍,并不构成任何的威胁力,可是,他是男人!
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这样一个纤柔女子拍上去,像什么话?!
其实,顾亦城也不是不愿意让慕兮年拍,如果她当真是跟他亲昵的话,那么,即使是摸头他都会肯,可是,听听她刚才的口气,再去回放她的动作,很明显就不对劲了,就像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
“慕兮年,你把我当小孩儿?”
在她心目中,他是霸道又不懂事的人,这一点顾亦城是知道的,不过他本性就霸道,这点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可是,误以为他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够当真把他当成小孩子呢?
“你刚才那样,是在哄小孩吧?”
“唔,你觉得自己不像孩子么?那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不屈不挠的样子,有几个成熟男人会这样?”
眯了眯眼睛,略略闪着危险光泽的锁着慕兮年,顾亦城也不辩驳,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甚至连恼都没恼,甚至还勾起唇角,轻声一笑?
虽然说,他嗓音低沉,笑起来磁性之中尽显男人味,确实是有几分性感的,可是,在这种时候听起来,慕兮年就觉得不对劲了,心里都在发毛,瞳孔一缩,她开口:“你又在想什么坏点……”
“那你觉得,小孩子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么?”
攥过慕兮年的手,直接就往自己的蔽体布料里面钻,迫她握住,上演着最为直接的亲密接触,顾亦城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吹了吹热气,然后,薄唇开启,将那小小白白的嫩耳垂,直接含入:“你觉得,小孩子会像我一样大么,媳妇儿?”
“还是你觉得,我这样完美的大肉……”
“你闭嘴!”
再不制止绝对会提到最为粗俗直接的话语,那种字眼,光是从脑子里面跳过慕兮年都脸红心跳的,他怎么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果然是直来直往无所顾忌么?还是他就是在故意气她?他方才也说过了,看她生气他高兴,不是吗?
其实,慕兮年当真是误会顾亦城了,这家伙从小就没怎么跟女孩子接触过,顾家枝繁叶茂,子孙繁多,却几乎个个都生的男孩,他爸是最小的,上头还有三个哥哥,连带着他也是最小的,上头呢,是四个哥哥,逢年过节走亲戚,扎堆在一起之后,放眼望过去,几乎全部都是雄性,在这样庞大的雄性团体中成长,还个顶个的刚硬,也难怪他男人气息那样浓了。
再加上他最小,个个都没命似的疼他,早就养成了他肆意嚣张的个性,越是长大,说话之间就越发没有了顾忌,随后就又直接被塞进了军营,那里面,更是连雌性的毛都摸不到一根,粗惯了,让他越发的放浪形骸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完全不懂的收敛,简直就变成了野汉子一个!
连接触都少,就更别提与女兴交往了,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自然暂时还不会产生“对方是女性,粗话应该收敛收敛”
的自觉性,说白了,他就压根没意识到,女人跟男人之间的相处是不同的,还当跟战友兄弟相处一样呢,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所以,还真不是他故意要气她的,他是无辜的。
当然,在后来,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还是没怎么改,至少在慕兮年的面前,一如既往的粗,毕竟在某些夜黑风高的特定时候,来上几句荤话,也是别样的调剂不是?不仅可以刺激的她越发紧张了,还很增加情趣,甚至偶尔,还能逼着她回应一两句,那种逍魂与刺激,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万万不能体会的!
尤其有些时候,她实在臊的厉害了,还会主动去摇摆着缠他,好让他没心思再开口了,只知道埋头开垦,这样的好福利,他脑子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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