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看着犹豫的众学子,率先踏出一步。
“秉圣上,摄政王乃是乱臣贼子,民间百姓无不对他深恶痛绝。
此獠在殿试之上提问,何曾把您放在眼里,又何曾把您当成皇帝。
这些且不说,他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大楚太乙年间,京兆府尹只是冲撞了他的马车,他便派人测查京兆府,随后也没有任何通报,便直接杀了京兆府满门。
礼部尚书只是在朝中为京兆府尹求情两句,他竟然杀了尚书大人满门,这样的摄政王岂不是乱臣贼子?他滥杀无辜……”
“不,不,不,圣上明鉴,摄政王乃是贤王,乃是咱们大楚的脊梁,您绝对不能听信谗言啊!
他杀那些,无一不是鱼肉百姓的恶獠,都是该杀之人啊!”
就在这时,殿堂上学子中走出一个儒袍洗到泛白的少年,他红着眼睛直接对着皇帝跪了下来。
许是有些愤怒,他跪下之后,便开口急切的说着。
“圣上,学生在民间常听一句话,许是有些荒唐,但是,学生想说给您听,说给朝中的诸位大人们听。
这句话是这样的:
贤王是青天大老爷,是庇护大楚的定海神针。
任何人诋毁贤王,那么他一定不是好人。
不是作奸犯科的小人,便是敌国的探子。
圣上,学生如今年岁二十有五,以学生十年有记忆的人生看来,此言非虚。
在书院,那些诋毁贤王的,多半都是欺男霸女之辈。
我辈读书人,皆只感叹贤王风骨。”
“学生亦然。”
随着白袍青年话音落下,学子们也不知出于从众心理,还是真觉得如此,居然纷纷跪在青年身后。
李明月眼看自己被孤立,冷笑着抬眸扫向群臣,随即又看向皇帝。
“皇兄,您看见了么?这就是皇叔的名望!
百姓如此,若是百官也如此?您这皇位,坐的还安稳么?”
“长平,闭嘴……你已足够放肆,即日起,闭门思过吧!”
皇帝愤然起身,脸上早没了兄妹重逢的喜悦。
“皇叔,您一日不退位,皇兄便一日都是傀儡,这就是您对大楚的贡献么?”
长平被侍从押住,却仍仰着头质问白昼。
白昼不是圣母萧凌尘,轻笑着一步向前,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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