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听了默然片刻,道:“微臣愿为大燕,为陛下,为梁氏一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容珏听了笑了笑,安抚似地拍了拍梁斐的手,道:“朕知道,爱卿也应当好好保重。
年末的宫宴就由你安排下去吧。
这一年众官员将士都十分辛劳,让五品级以上的官员都回京参加宫宴吧,还有,靖安王。”
“是,陛下。”
梁斐行了一礼,“那微臣先告退了。”
梁斐刚退到了门口,燕容珏忽然叫住了她:“爱卿等等——”
“陛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梁斐转身,恭敬地候着。
“你找几匹苏绣过来,再找两三个个宫中的绣男,晚间送到养心殿。”
梁斐一时间懵了,以为陛下想找人侍寝,那苏绣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燕容珏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笑容灿烂了些:“爱卿别误会,我左不过对刺绣好奇而已,随意消遣消遣。”
又愣了一瞬,梁斐回道:“是。”
学刺绣打时间?咱家陛下的想法真是奇奇怪怪。
之后的每天晚上,燕容珏都兴趣盎然地学着缝荷包、绣字。
奈何大燕的女子大多都不会这玩意儿,更何况是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燕容珏。
“哎呀,难死了。
就这一针一线的活儿怎么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你看,又打结了。
今晚已经打结了八次了。”
燕容珏看着面前缠绕成死结的彩线,痛心疾。
一旁的绣男以为是自己教得不好,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恕罪,要不让小人再给您示范一遍吧?”
“算了算了”
燕容珏把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杰作”
随手仍给了绣男,撇撇嘴道:“看来这东西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想当年自己的父君是如何一针一线把对女儿的关爱,对天子之心的绝望以及对深宫生活的寂寞融在那包含深情的“平安”
二字里,直到临终前才颤颤巍巍伸手把平安符从胸前衣襟里掏出,珍重地放在自己的手中。
燕容珏站起身,从衣袋里拿出那个平安符,望着符上密密实实的金线,似乎看到了父君临终前那只苍白瘦削的手,似是一把即将被风吹散的黄沙,不堪一握。
那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时,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燕容珏也死去了。
失去了港湾的船要么迎难而上直击风浪,要么被海浪吞噬,永无翻身之地。
思绪翻涌间,燕容珏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双温热有力的双手,那双手把这个平安符呈在自己眼前,自己伸手接过时,隐约能感受到那人掌心中细细的薄茧,那是一双经历过风沙的手。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燕容珏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把那些莫名的思绪剪断,不以为意地道:“你们用这几匹苏绣做一个平安符,要男子佩戴的那种款式,明天交给我,做得好的有赏!”
虽然明知那天自己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况且两人身份缘故,再见机会渺茫,但燕容珏还是想把自己允诺的事办到。
“小人遵旨!”
几个绣男领了命就去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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