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的官员,偶感风寒,就可以说自己身有疾。
再或者以父母卧病在床,无人照顾的名义。
一些符合要求的人,找理由不去,难以界定。
但不合要求的人,你偏偏安排去,却是一目了然。
“江承绪,父早丧,家中独有一母,卧病在床。
家中清贫,并无奴仆。
照理说在三不去名单里,当然如果他提前买了奴仆照料,主动请命去西南,也可以。”
宁婉音说的是存疑,而不是一定不行。
最重要的就是,江承绪是否把家事安排妥当,再主动请缨,而不是被迫离京。
相比较起来,另一个人选,那就更存疑了:
“杨全仁,去年落水染上重病,常年用药养着。
若非他数日之间突然痊愈,那他理应是不该去的。”
赫连祁的视线落在名册上,眉峰微皱。
礼部尚书显然没有把他安排的事,用心去办,才敢如此阳奉阴违。
姚尚书不当回事,也是有原因的。
比起同时由皇帝亲自筹建的麒麟卫,这外派讲学,既没有重臣担任主官,又没有安排名师,选派的都是低阶官员,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大事……
朝堂每天都有许多皇帝下的政令。
政令是否重要,官员们有一套他们自己的鉴别法子。
由重臣主持的,必定是大事。
安排给低阶官员就能办的,又没有重臣参与的,那能是什么大事。
此等小事,皇帝必定不可能一个个核对派去的官员名单,所以这其中便有了可安排的余地。
而即便真的被皇帝现名单不对,问责姚尚书,姚尚书也自有应对。
这些官场老狐狸,能力都是其次,应付皇帝,才是他们最擅长的。
染病的那个,就说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没什么大碍,一心为朝廷出力。
至于家中有母亲需要照料的,更简单了,直接说他会派人照顾。
即便把差事办砸,姚尚书都有一套挑不出错的说辞应付皇帝。
真出事了,也有下面的人背锅。
而皇帝很多时候,也并不在意这件事具体怎么去办,只需要一个结果。
“传旨麒麟卫,召江承绪、杨全仁入宫面圣。”
赫连祁道。
……
京城外,官道上。
车辚辚,马萧萧。
两个年轻的官员坐在一辆简陋的小马车之中……
“咳咳咳……”
杨全仁咳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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