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两周,肖洁又去参加联谊会了。
这次活动是一个度假山庄找民政局合办的,免费向参加的人食宿,主要为了宣传他们的山庄多美和多适合修养。
行程两天一夜,所以需要带行李。
肖洁拎了个小包,坐上民政局大巴的最后排的角落,正准备套眼罩睡一路的时候,旁边就坐下来一个人。
冷冽的气,有点刺人皮肤的尖锐,又带着铁锈的味道。
一转头,果然是林栋。
肖洁身体往玻璃窗的方向靠了靠,目光扫过他凌然的眉眼,修长的颈项,扎入腰带的衬衫托出的一把劲腰。
她似笑非笑地问“来啦”
可有两三个周没见了,真是见鬼的缘分。
林栋向她点点头,贴着她坐下来,胳膊无可避免地擦过她的胳膊。
他道“正好出去散散心,你呢”
肖洁回道“你真别致,来联谊会散心呐”
这聚会目标明确,是给单身男女制造勾搭的机会,散什么心
就道“我就没你这么好的兴致,主要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
林栋却对她笑“解决个人问题,不就是要在身心都放松的状态下”
肖洁扯了扯嘴角,将眼罩拉下来挡住眼睛,整个人往更角落里缩,眼不见心不烦。
从中州去度假山庄,三个小时的车程。
在大部分出城路面都硬化的前提下,这不是短距离的地方,所以自然风光非常原始和美好。
肖洁不见的情况下,听力就更加敏锐,一路都有男男女女在惊叹风景多么好。
身边的人倒是安静了,仿佛在,偶尔有翻页的声音,以及那环绕不去的淡淡血味。
肖洁非常熟悉这个味道,在一野的时候,因为缺乏随队的医生,她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这个角色。
采药,制药,伤口缝合,包扎,偶尔还要做临终关怀。
一开始很不习惯,从早吐到晚,闭上眼睛就是各种开放性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五官,还有战友们无法自控的哀嚎。
每次收拾战场,别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终于可以休息了,但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不得不去面对各种残缺、病痛和死亡,找偏僻的角落调适心情。
慕成林那贱人就总来逗他“不习惯的话,咱们后卫队的大门还是向你敞开的。”
后卫负责打扫战场,没有前锋营辛苦艰难。
肖洁刚入伍的时候,因为能力很不错,各个部队都在争取她,慕成林就是其中一个。
其它人都讲待遇,说福利,表现各自部队的优点和好处。
只有慕成林,变着花样夸她美貌,说她体贴周到,各种殷勤小意轮番上,说追求也不为过。
肖洁虽然真的漂亮,但灾变里为了生存,怎么都混成野丫头了,还是头一遭碰上这样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就沦陷了。
她又是个爽快人,既然喜欢上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直接问“我要去后卫的话,你就当我男朋友”
慕成林虽然没有当场变脸色,但说什么只要加入,以后什么事都好谈。
肖洁当场明白,那贱人只是上她的能力,在不负责任地
她恼羞成怒,甩了他一个巴掌,转身加入了前锋营。
真是非常令人不爽的往事。
更不爽的是慕成林被她揍了,但居然没死心,但凡碰上了总要嘴贱一回,仿佛想讨回那一巴掌的面子。
肖洁那时候年龄不大,被三言两句逗得恼怒,总和他不欢而散。
直到一次战场清理,后卫们刚放出去,就遭遇一波袭击战,战斗力较弱的后卫无法立刻组织回防,只靠着慕成林一人坚守,才等到前锋营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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