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们方才谈话的时候,陈淮才现,丹河人竟是又增派了守卫。
这无疑是让他们想要逃离丹河人视线的机会变得更加渺茫。
再抬头望着夜空的黑暗,星辰与琼月似乎也在今夜进入了深眠。
整个夜空就犹如一张无比巨大的黑手,笼罩着整个大地,就如同陈淮他们现在一样,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也无法找到光明的方向。
徐徐冷风灌入陈淮的衣领,即便是那些丝丝凉意划过自身那敏感的肌肤,似乎也带不走他身上的无尽迷惘。
到底该怎么办?
陈淮一手撑在窗户上,他也无心再去欣赏眼下这无趣的夜景,满头的愁绪让他有些头昏脑胀。
他眯起眼睛,微微低头,拇指与食指轻轻挤压着自己额角两边的太阳穴,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现在的心理压力。
窗外夜空之中不知哪个屋檐上传来几声乌鸦的悲鸣,似乎都像是在嘲讽某些人的无能。
嗖……嗖……
也就是在陈淮目光所及的这片黑暗里。
此刻似乎正在生着一件悄无声息的事情,但又完全不是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做这件事的人似乎刻意将自己制造的动静降到了无法扰乱这片安详寂夜的地步。
驿馆内的某处墙垣阴暗处,一个黑影正在慢慢地潜行着。
即便就在不远处有一支五人巡逻队伍举着那亮晃晃的火把经过,也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余光里的异动。
当然,这个黑影所处的位置确实不是那么显眼,没有光线的阴暗里,又有几棵杉树遮挡住了一些视线,自然是很难被人现。
只等那队巡逻队伍走远,黑影迅立即做出了动作。
只见对方身姿轻盈如风,以一种十分鬼魅的方式,不过须臾之间,那黑影便飞上了一幢建筑的屋顶。
黑影匍匐在屋檐的边缘,似乎是在用这一种方式来警惕着附近的一举一动。
不过很快,在确认附近安全之后,黑影身子猛然向下一滚,对方柔软的身躯如一条泥鳅般便钻入了紧靠着屋檐之下的一半开着的窗户内。
然而即便如此,那窗门受到突然的撞击,竟是都没有出难听刺耳的吱呀声。
红木杉与简易材质玻璃拼凑而成的窗门只是在空中轻微的摇晃着,似乎刚才只是碰到了一只迷路的老鼠闯进了一个陌生的门户。
然而即便这个黑影所制造的动静在黑夜的宏观角度看来是如此的轻微与不惹人注目。
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却已经是让其肃然拔刀以对。
陈淮几人在客房内突然听到内屋卧房传来的动静,几人神情无不肃然紧绷。
众人第一时间经过眼神交流后后都极为默契地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之后纷纷迈着极为轻悄的步子,一边慢慢拔刀一边都往卧房靠拢。
不知道是不专业的缘故,还是氛围过度紧张,陈淮几人的动作虽然都在极力压制不必要的响动,但是衣服布料的摩挲声,几人的呼吸声,或者是拔刀抽刃时利器剐蹭鞘壁的细微锐耳声,在此时都是听得那么清楚,那么真切。
然而陈淮几人并没有过于在意这些。
他们很快靠近了卧房的屏风左右两侧。
易辽与戊化在前,陈淮与妍妍在后。
易辽与戊化都是军中的老兵,在总统领艾沫身边担任护卫主官多年,对于一些潜行暗藏的行径自然是有一定了解。
易辽通过简单的手势,告诉陈淮,里面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屏风后面。
陈淮通过眼神示意后,在前面的易辽与戊化很快得到了明确的命令。
两人突然暴起,齐齐抬脚踹向屏风。
“陈公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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