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这一刻温杋骤然现,失去的一切没有回来,她依旧是孤独的一个人。
然而现在,她甚至连仇人都没有了。
爱没有,恨也没有,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乌云之下,夏雨嘁沥沥的落下,却流不出温杋的心。
就像是掺像茶杯的水,你看着它溢出来,分明在流失,可杯中的水依旧是满的。
萧家的仇报了,可温杋依旧在恨着。
温杋执伞的手微抬,透过颗颗坠落的雨珠望向被乌云弥漫的整个天空,她此刻终于明白了。
或许只能等她也死了,这所有的仇怨才能真正消解,她才能解脱。
唇角扯出一缕苍凉的笑意,温杋想了想,算了,就这么活着吧,活到活不下去的那天。
……
东厂整备花费了些时日,这些日子温杋也没有正式任职就未曾上过早朝。
不过她如今已经搬到宫外住了,就在东厂司旁边买了处不大不小的宅子。
京都官员都知道这个消息,也没人上门拜访,说到底他们还是瞧不上温杋。
温杋也懒得应付,图个清净。
因为张家的事,陈凌出宫了几次来见她,很是担心。
见到温杋平静的毫无异常,按部就班的忙活着东厂事宜,如同什么也没生一样。
陈凌反倒是更不放心了,他了解温杋,越是平静之下越是波涛汹涌。
可他毕竟仍是内侍,温杋走后又代替了她总管的位子,时在不便常往宫外跑。
对于陈凌的担忧温杋反倒是什么也不知的,东厂整备她忙的焦头烂额。
东厂算是新设立的一座府衙,凭空而造最缺的就是人手。
温杋没打算带内侍入东厂,唯一留在身边的就一个黄蛮。
修缮的工人就不说了,真正归属东厂的人却是没几个,那些大臣看不上温杋自然不会给她拨入手。
这京都城里都在等着看温杋的笑话,等她空设一个东厂司,却没有人手时这东厂自然也办不下去,到那时再向陛下请奏将此事推了既不会惹陛下不喜,也是顺理成章。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温杋无人可用时,一夜之间有探子现东厂司中莫名的多了许多人。
他们像是早已在此行事许久,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出入也丝毫不避人,瞧着都是些生面孔,一夜时间凭空出现,这时的官员才真正明白这是温杋与陛下早就布局好的。
什么三件案子,什么欺君罔上,不过是诈他们罢了,为的就是建立东厂这一事。
震惊之余又很疑惑,温杋是哪找来的这些人。
既是要建立一处监察刑狱之所,手下的人便不会是什么随便招揽的泛泛之辈。
慕弘泽继位才没多久,温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么会有时间和机会私下里养这么大一批人。
其实这些人也不全是生人,大部分都是往日里潜伏在各府中的暗探,隐藏身份,平日里也不打眼,自然得不了勋贵高官的注视,这才叫他们看着面生。
黄蛮没有买宅子的钱,好在东厂司的府院极大,温杋特意规划了一处供司内办差又在京都没有住处的人住。
屋子和内监栏的差不多,黄蛮也就在这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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