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柏成功被他说服了,转念一想,此事若真是成了,对贺允言未来成为梧熙重臣不失为一个好处:“你既心意已决,便要想方设法促成此事。
你是宁康公主之子,又是陛下的表兄,这是陛下看重你,在为你往后的升迁铺路,你可莫要辜负圣恩。”
对于升迁不升迁的贺允言并不在乎,但也没有明面上驳老师的话,作一副认真停训的学子态度。
冀州之事便算是定下了,贺允言豪情万丈,没有多留京都,几日后待官印和正式的文书批下来就连忙赶赴冀州。
朝中对于贺允言被皇上直接任官一事原本还微有说辞,可林相了话,自然没有敢再多说什么。
倒是余下的进士也66续续各自安排上了,大臣们都现这次科考进士大多数都被另外安排了职位,官职虽都不高,也算是散入各部之中。
反倒是翰林院新入的进士却没见过,新皇的许多决策都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科考后排官放职,属实繁忙了些,就连殿试前三大官员被缉拿一事如今提起来的都没几人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关押了快一月时日,朝中无人提起,陛下也没有过问,刑部尚书王思远也不敢提及,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又不敢提审问询。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中张南途也是日日煎熬,锦衣卫奉命抄家时,他以为是哪个政敌暗害他,给他安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张南途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当年的旧事还会被人翻出来,萧家的案子竟然还有人记得,而且还在十一年后的今日被作为指证他的证据。
萧家,萧逸。
那个被他害死的他曾经最好的兄弟,难道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吗?难道他的报应要来了。
可他不甘心,张南途不愿意就这么引颈待戮。
这些时日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向外求援。
自来京都任职,张南途便投生林相门下,如今他是户部尚书,如此高位,林相不会轻易舍弃他。
可惜在漆黑的地牢里,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恐惧,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张南途也越来越恐慌。
即便没有人来提审他,因为也没有人来过问他。
张南途不止一次的让这里的狱卒替他传递消息,可换来的都是冷漠以对,他们甚至不同他多说一个字,每日麻木的送来水食。
这几日张南途总算是被逼疯了,常在牢中嘶吼喊叫,没有半分曾经的模样。
杨冀从黑暗中走出来时,张南途有一瞬间的害怕,他以为杨冀是来杀他的,颤抖着身体直往角落里缩,哆哆嗦嗦的问道:“杨…杨冀,你要干什么,本官乃户部尚书,你无权决定本官的生死。”
说着又激动起来,扑向牢房的木栏,用力拍打,声嘶力竭的吼叫:“我要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啊!”
杨冀看着从前端庄厚重的户部尚书变成了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看着就觉得可笑,想着他曾经的风光,如今成了阶下囚,惶恐、害怕、不甘,反差之大,如同一场好戏。
等他喊叫的差不多了,杨冀才冷冷开口:“陛下不会见你,张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只一句话就将张南途打向无边的绝望。
又有脚步声传来,像是锦衣卫手下,来人在杨冀耳侧低声说了几句话,声音太轻,张南途听不清,只看见杨冀的脸色变为了好奇,打量张南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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