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一旁的软椅,这几日灵枢都是坐在那除了熬药寸步不离的守着温杋。
陈凌走近些坐下时温杋才看见他脸色有些红润,还出了汗。
想来是得了她醒来的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看陈凌一副自责到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温杋还是决定先说话吧。
听见温杋道歉,陈凌反倒更是愧疚,在御花园他早该现温杋不对劲,更不该将她一个人留在那。
若是没有灵枢碰巧遇见她,陈凌不敢想象结果会有多严重,他艰难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阿杋,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逼你,我只是…”
“我知道。”
温杋出言打断他:“陈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不必感到愧疚,在宫外时我就有所察觉,此次病与你没有关系的。”
她让黄蛮去买回的药材也不全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许是久病成医吧,如今我也能大约判断是不是要病了。”
温杋低头苦笑一声,从前每次病总是毫无规律的,现在渐渐也被温杋摸出些规律来了,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凌愣住,他没想到温杋会这么说,到底是真的如此,还是温杋为了宽慰他才这么说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楚内心的愧疚没有减轻半分。
当人羞愧难当时总想给自己找些事做,手忙脚乱的给温杋倒了杯水,平时本就话少,如今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是第一次陈凌迫切的希望苏黔也在场。
他的动作实在明显,温杋很轻易就现了陈凌当下的窘迫,身体朝下微微一俯,就这么撞进陈凌的所有视线内,他看着温杋挑逗的看着他,轻笑一声:“陈凌,你莫不是怕我死了吧。”
这种时候的温杋和平时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就像家中得宠的妹妹,每日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弄自己的兄长,还故作一副无法无天的姿态。
陈凌承认自己成功被她逗笑了,推着温杋将她推回软枕靠着,也是无计可施:“整日就知道胡言乱语,要让灵枢听见了,又要来闹你。”
温杋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就失了神。
明明陈凌和她兄长的性格截然不同,可她总能从陈凌的身上看到萧云阳的影子,或许也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吧。
“这几日,陛下怎么样了。”
她昏睡了三日,好在三天前把该告知慕弘泽的都说了,余下的事没有她也有人去安排,她不是很担心,问陈凌只是想知晓进展如何了。
一说回正事陈凌收起了散漫的气息,沉思一番想着该如何向温杋解释:“那日你离开御书房不久陛下就急召锦衣卫统领杨冀入宫,相谈到深夜快闭宫时才离开,想来是把抓捕的事都交给了锦衣卫。
不过这几日锦衣卫中倒是没什么动静,杨冀此人藏的很深,我也不好过多打探。”
杨冀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锦衣卫统领的职位定然不是纯靠什么气运的,想来也是此人手段了得。
可惜他不爱结交,也不喜宴席。
从没听说过什么人与他有过相交,京中官员每次宴请他也全然拒绝。
曾有人因此恼怒犯到他面前,没几日就被查抄了。
京官都说他不知好歹,不懂为官之道,这锦衣卫统领注定做不长久,可他偏偏得先皇信任,顺应着如今的陛下对杨冀也是信任万分。
锦衣卫毕竟是为皇帝办事,只听命皇帝一人,少有人敢得罪,权贵们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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