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风月阁的老鸨扭着腰走进来,用那满是脂粉气的帕子挥了挥,笑呵呵地对两人道:“哎哟,周二公子,贺世子,外边儿有位说是贺世子的朋友,想进来跟您二位说说话,您看您二位方便吗?”
周驰宴心里正乱着,有些烦:“什么人,去去去。
没空,赶紧打了!”
什么朋友还要让老鸨来问一句。
他现在烦得很呢,今天一定要从贺成江口中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才行。
老鸨僵了僵,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包厢门又被人推开。
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打不走进来,表情凌厉冷漠,老鸨吓了一跳:“您,您怎么进来了?两位公子这会儿没空呢,您要有什么事儿下次再找世子吧!”
“我就说几句话。”
男人冷淡道。
他身姿笔挺,阔步走到桌边,目光凝在贺成江身上。
周驰宴吓了一跳,见来人是个陌生面孔,顿时怒了,拍桌而起:“你什么人?我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吗,你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淡淡扫他一眼,他眼神冷漠又鄙夷,猛地伸手按在周驰宴肩上,稍稍用力便将这位四体不勤的公子按回了椅子上。
“别动。”
他像是威胁般低声道。
周驰宴顿时瞪大眼睛,瞪着这个陌生男人。
贺成江喝了太多酒反应有些迟钝,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片刻,死死拧眉:“钟、钟…”
钟迹白!
钟迹白冷哼一声,眼里的嘲讽越明显:“贺成江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废物。”
“你!”
贺成江眼眶红,拍案而起,死死瞪着钟迹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他。
钟迹白嗤笑:“就你这样的也配陪在怀溪身边?呵,总有一天怀溪会跟我回去,整个梁夏如果有一个人会是怀溪最大的助力,那只能是我。
你?呵…”
他言语未尽,但那话中的讽刺就连周驰宴都震怒。
这男人到底是谁,是谁竟然敢在炬城说这种话,他不要命了吗?!
贺成江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以他以往的脾气这时候拳头肯定已经落在钟迹白脸上了,可这次却没有。
他只是站在原地怒视着钟迹白。
钟迹白也的确说到做到,说完后就径直走了,不再理会包厢内的一切。
周驰宴有些错愕。
他刚才也以为贺成江会冲上去打架,还在想今天晚上恐怕很难收场了。
可贺成江竟然没上去打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兄弟,你到底怎么了?”
周驰宴有些怵今天的贺成江了。
主要是一段时间不见,这人好像转性了一样,让人心底一个劲儿毛。
贺成江身体轻轻颤抖,最后脱力一样坐回了椅子上,咬牙切齿:“……他说得对!”
周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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