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小姐闻言,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哭声也如断弦之琴戛然而止。
她觉得很奇怪,红娘虽然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丫鬟,竟敢如此大胆,越俎代庖,留下张郎?于是不由胆战心惊,颤声问道:“你留下张相公,老夫人同意吗?”
红娘仿佛知道她要这么问,笑了笑说道:“当然同意!”
“老夫人她不但同意,而且是生怕张相公离开,才让红娘我去挽留的。”
见莺莺小姐将信将疑,于是便将老夫人派老管家崔安先去挽留张君瑞没有留住,只好派了自己去,才将张君瑞留下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当然,使用激将法和毛遂自荐的事情,她故意略过没敢提。
莺莺小姐认认真真听完,却不由秀眉微凝:“奇了怪了,依照娘亲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下逐客令,反而要善心,想尽办法挽留张郎呢?”
红娘笑道:“小姐这你就不懂了。
老夫人她那里是善心,她是怕‘人言可畏’,怕张相公出去之后,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处宣传,如果是那样,崔家定然会颜面尽失,哪里还会有目前的风光?”
莺莺小姐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心道:娘亲啊娘亲,你真是好算计啊!
莺莺小姐只顾着在心中埋怨母亲,但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红娘设的局,自己老谋深算的老娘,居然也上了红娘的当。
于是说道:“呃,原来如此!”
红娘见小姐虽然不再放声大哭,但眼泪却仍然流个不停,于是又劝慰道:“小姐,你现在伤心也没用,只要张相公答应留下来,你俩的亲事就还有希望。
说不定过些日子,老夫人她老人家幡然悔悟,又会成全你们的。”
莺莺小姐闻言,心想红娘说的也对,这才堪堪收住了眼泪。
再说张君瑞,自打红娘走了以后,便对琴童说道:“狗才,将行李打开!”
琴童闻言,不由好奇问道:“相公不走了?”
张君瑞道:“对,你家相公我不走了!”
琴童闻言,不由撇了撇嘴道:“相公啊,你说话到底还有没有个准?别琴童我打开了你又想走,光在这里折腾琴童了。”
张君瑞道:“啰嗦什么?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不走了就是不走了!”
琴童又道:“相公可别老婶子嫁人心不定!”
张君瑞闻言,不由愠怒道:“我可是你家相公,不是什么老婶子,有什么心定不定的?”
“本相公今生若不能与莺莺小姐结为夫妻,就永远不离开此地!”
琴童闻言,顿时笑了:“对!
这才是男子汉嘛!”
“琴童我不得红娘,也一直在此间陪着相公,永远不离开此地!”
张君瑞道:“别婆婆妈妈的,将古琴拿下来给我!”
琴童闻言,不由好奇道:“啊哟,相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弹琴啊?”
张君瑞道:“你懂个辣子!
这是相公我请的媒人,赶紧给我小心拿过来!”
琴童闻言,愈好奇:“相公你别开玩笑了,我琴童是个大活人,做做媒人也还说的过去;你那古琴它是个死物件,又不会开口说话,俗话说的好:媒婆全凭一张嘴,古琴怎么能当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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