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打到你说!”
银铃打断了谢不言,探出脑袋,恐吓道。
谢不言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朝付行舟说,“小徒醉酒之言,不必当真。”
付行舟点点头,“无妨,令徒定是饮了璟州的果酿,这酒入口不觉,后劲却很是不一般,回去之后,还要给令徒熬一碗解酒汤才好。”
“多谢关照。”
慕千月眉头微蹙,“付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并非寻常凡人,此次前来,就是为解璟州异事之困,故而方才所问之事,还望付公子不吝告知。”
付行舟看看眼前三人,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看几位也不像凡俗之人,其实……叶姑娘她,的确与我相识。”
他顿了顿,娓娓道来:
“我父母早亡,唯有一门丹青之技算是拿的出手,勉强糊口,后来,遇到一知己,也是我的熟客,他觉得我多年读书,不应在那小地方埋没,应当考取功名,之后,我便随他来到璟州落了脚。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的画摊并不在此处,在梨水街上,对面,便是叶姑娘家的商铺,就这样,我与叶姑娘便算是相识了。
“我虽不才,却也知道,叶姑娘大抵是对我有意。
她本是活泼明朗的性子,却在我面前刻意按耐,她却不知,她的温柔贤淑,演的那般蹩脚……”
说到此处,付行舟似乎有些伤怀,笑中带着苦涩。
他接着说道:
“她总找机会与我谈论诗书古画,可这小女子,我又怎会不知,这都是她现学的,或是从旁人处听来的……
“我与她相识六年,她一直没有婚嫁,其实,我已决心向她家下聘求亲了,只是我身无功名,又无长处,实在不堪与她匹配。
“后来,有一日,将军府千金出门,不知怎么竟路过了梨水街,见到了我,两日后,将军府便来人了,后面的事,你们恐怕也知道,我成了将军府的女婿,只是,一切本非我所愿,我人微言轻,如何能与将军府——”
银铃打断了他,“如何不能?你抵死不娶,让他们抬具尸体回去娶他家女儿啊!”
谢不言清了清嗓子,“银铃,不可胡言。”
付行舟苦涩地笑了笑,“姑娘说的有理,到底是付某懦弱无能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与将府千金成亲当晚,叶姑娘竟然……自尽了。”
他的声音颤抖,眼眶泛红,像是在悲痛懊悔。
慕千月问道:“叶姑娘是何时自尽?又是在何处?”
“半月前,西山一棵老槐树上。”
付行舟捂住了眼睛,“她走的时候,穿着大红喜服,我知,她怨我……只是她为何不来取我性命,为何要伤害那些无辜之人,增添她自己的罪业……”
谢不言与慕千月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银铃撇了撇嘴,“假惺惺,你都成将军府女婿了,怎么?将军府待你不好?女儿死了,便赶你出来接着卖画了?”
付行舟抹了抹眼睛,语气平复了一些,“姑娘见笑了,是在下自己想要出来营生的,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靠岳丈家里养活。”
谢不言看向付行舟,“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知晓,多谢你相告,打扰了。”
说罢,他带着银铃,三人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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