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头又来个红衣小童,过来催妆。
新妇出嫁,总要多次催妆才启行。
那小童道:“劳烦杜掌柜催催,新郎官已在路上了。”
杜长卿于是满脸不悦地又冲后院催了几回。
催第三回的时候,院中渐渐有了动静。
“来了来了——”
银筝的笑声从里传出来。
围在医馆外的街邻们纷纷探长脖子往里看,就见林丹青和银筝扶着曈从里慢慢走出来。
女子尚未披上销金盖头,一身绯红绛罗销金裙,刺绣红霞帔并双鱼金帔坠,似远山芙蓉,眉眼如画。
她原来容色就生得好,只是性情稍显冷清,寻常惯来着素衣的女子穿起红妆尤为动人,好似素花诧然盛开,明艳至不可思议。
医馆门口有片刻安静。
俄而,又有小孩子欢喜笑闹传来:“新娘子来咯!
新娘子来咯!”
杜长卿赶紧“嘘”
了两声让众人安静,阿城端上一小碗芝麻汤圆递到苗良方手里。
苗良方坐在里铺门口的椅子上,拐杖放在一边,端着瓷碗看向曈笑道:“小,吃了这碗汤团,日子圆圆满满。”
曈闻言,心中一瞬动容。
新娘出嫁前,要由母亲亲手喂一碗汤圆再上轿。
从前在常武县时,她看邻坊家女儿出嫁皆是如此。
如今父母兄姊都已不在,她原以为这一环将要省掉,未料喂汤团的人变成了苗良方。
曈捉裙走到苗良方身边坐下,由苗良方喂下一只雪白糯团。
芝麻的甜蜜香气顺着唇齿化开,苗良方望着她笑道:“小,你我虽非血亲,但当初春试前夕,好歹我也算你半个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如今你要出阁,老夫就腆着脸做你这个长辈。”
曈微笑,轻声开口:“多谢老师。”
她有两位师父。
一位教她看遍残酷世情,人心险恶,一位教她医德仁心,病者为先。
前者教会她追索,后者教会她放下。
西街自远而近响起车舆的声音,阿城喊道:“新郎的车马马上到巷口了,别磨蹭,快送大夫上轿吧!”
杜长卿挥开众人,他今日也跟着换了件崭新的黄色长衫,一众人群里格外鲜亮,三两步走到曈面前蹲下:“上来!”
新嫁娘皆由家中兄弟背着上花轿,整个仁心医馆数人,这担子只能落在杜长卿身上。
银筝扶着曈伏在杜长卿背上,杜长卿素日里看着没骨头似的成日歪坐在铺子里,未曾想脊背却很宽厚,背曈背得轻轻松松,边往花轿前走边絮叨:“昨日给你的银票收好了吗?到了他们裴家态度傲慢些,别一去就被人低看了,银筝到时候陪着你,你饰都带全了吧……”
他说得很琐碎,宛如一位真正的兄长操心即将离府的妹妹,曈听着听着,眼眶渐渐湿润。
倘若谦还在,今日应当是谦背她上喜轿。
柔会为她梳头,爹娘会在出门前喂她吃第一口汤团。
家人们不在了,她又有了新的家人,虽然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但或许其中温情与牵绊,爱与关切却是相同。
杜长卿一路走一路说,顺带骂骂裴云暎,待到了花轿前,放下曈,由银筝扶着将曈送进花轿。
“起檐子——”
外头响起阿城欢呼声。
于是苗良方将提前备好的彩缎和喜钱送与周围观礼的宾客。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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