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离开了,与他同行的还有王朱。
他们渐行渐远,留下陈岁年孤独地待在骊珠小镇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岁年的生活变得单调乏味起来。
他要么陪秀秀下棋解闷儿,要么就懒散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自从王朱离去后,家里连个会做饭的人也没了。
有时,陈岁年会因为懒得动手做饭而干脆饿着肚子。
阮秀看陈岁年有时候连饭都没有吃,担心极了。
要知道,在她看来,好好吃饭可是人生中的人生两件大事之一。
于是,阮秀注意到陈岁年行动不便后,便主动承担起了为他送饭的任务。
每天都是如此。
然而,面对阮秀的关心和热情,陈岁年总是表现得有些固执。
每次当阮秀递上食物时,他都会十分坚定地说:“我是修士,像我这样的修行者,早就不需要吃饭了。”
阮秀不听,认为陈岁年就是嘴硬。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饭呢?
阮秀根本不相信陈岁年的话,她觉得陈岁年纯粹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而陈岁年却据理力争地反驳道:“我没有嘴硬。”
阮秀说:“你就是嘴硬,每次都说不要,但吃得比我还快,还有你吃就吃,干嘛吃我那一碗?”
陈岁年还在狡辩:“你都送过来了,我不能浪费粮食。”
至于为什么吃你那一碗,那你回家顺便看看你爹的眼神吧。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剐,我怕你爹下毒毒死我。
陈岁年无聊极了,只能跑去李希圣家里。
李希圣看着陈岁年拄着拐杖,他看了看陈岁年的腿,眼神里面充满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陈岁年无奈道:“你想笑就笑吧。”
李希圣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你这腿是被你师兄打断的吧?哈哈哈,你腿上面都是浩然规则,阻止你施展法术恢复,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好。”
“哈哈哈”
李希圣看着陈岁年的衰样,不顾礼仪,扶着桌子笑得肚子疼。
你陈岁年也有今天?
你怎么不拿出上次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勇气去找你礼圣师兄麻烦?
哈哈哈!
陈岁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希圣,冷声道:“寇名师兄笑够了吗?”
李希圣微微点头,收住笑容,施展法术将小院的天机遮蔽,将齐静春喊出来,然后继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齐静春你看陈岁年这小王八蛋,腿被他师兄礼圣打断了该哈哈哈”
一向温文儒雅的齐静春看到陈岁年着瘸腿,拄着丑丑的拐杖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陈岁年就这样看着他们哈哈大笑,无奈道:“别笑了。”
“我不!”
,李希圣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小院。
陈岁年现在腿被师兄打断了,不能将剑架在李希圣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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