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舒有些没明白,大庆从来没有皇商之说,否则这个机会她自然早就去争取了。
“大庆不是从来不设皇商的吗?”
霍沥解释道:“在大庆,皇商以前是有的,不过近几代帝王行事讲究平衡之道,朝堂之上尚且要将权柄三分,皇商一设立也觉是被笼络金财,因此废除。
但今时不同往日,全蒙乃是游牧民族,我们答应给他最低价的粮食,前提是要马匹交换。”
“可这同皇商也无甚关系吧?而且全蒙那里有那么容易就同意将马匹卖出。”
霍沥口中的马匹肯定不是普通的哪一种,必然是千金难求的那种汗血宝马。
“自然没那么容易,可若是将这一切和茶叶和盐挂钩呢?茶叶的贩卖虽说在民间,但是对于外族的售卖,官府那边把控也是十分严格的。
盐更不用说了,盐权在父皇手中,向来只是交给亲信,还非是一人一直把控。”
“我们以低价粮和茶盐诱全蒙出手宝马给我们,优良的马匹恰巧又是大庆所缺少的,我将此事上报给父皇,不过需要舒儿出个人给我,配合我演一场戏,拿到茶盐的贩售不难,事成之后,也可请命让父皇为书氏商会赐下皇商的头衔。
那么舒儿你手下的人大可前往别国经商,继续渗透。
届时你代表的非是自己,而是大庆与他国的互商往来。”
霍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勾勒出来的宏图无疑是巨大的,秦舒说到底她是一个商人,没有人比她更懂算计这种东西,霍沥这一番谋划,比她之前所预料的还要长远的很,而且秦舒有预感,收购宝马之后,霍沥还有下招。
如果说她一开始只是想拿粮食控制全蒙,那么霍沥要做的八成就是直接将全蒙把控在手中。
“全蒙内部不安定,六郎的图谋应该远不止让全蒙的脚步停留在边境这么简单吧?”
霍沥淡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商定过后,秦舒换上白术早就准备好的参加宫宴的华服入宫赴宴。
皇后和贵妃万万不可能扯下脸子来什么柔妃筹办的宴会,奈何这件事又是皇上敲定的,轻易不可拒绝,干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生起病来。
梵音收到这一消息后,没有半分生气,这两位因为面子不来才是最好的,若是来了,还要多费几分心神去管他们。
秦舒作为王妃作位自然靠前,左右这场宴会是梵音安排的,干脆直接将秦舒和孟瑶笙安排在了一起,虽说多少有点不合理数,但是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子,不懂礼数也很正常不是?
她总要透出一点错误出来让那两位定看着的抓住,这才好让这后宫乱起来。
孟瑶笙落座之后,看见秦舒便明白了,梵音是懿王的人。
万万是没想到,最不起眼的一位却是最有能耐的一位。
“我看丽妃娘娘愁容不展,当时初来大庆,对这里颇有些不习惯,思念家乡,不如我陪娘娘走走,看看风景?”
秦舒推了一盏茶到孟瑶笙面前。
孟瑶笙一片恍惚,懿王的人都这么莽的么,这位还真是开门见山。
从容接过茶水,没喝,只是放在一边,颔道:“好。”
这是愿意给个机会,但还没同意。
两人同步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比起他们,很多人更愿意将目光放在柔妃身上,他们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将帝王父子迷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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