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不怀好意,却一针见血地问道。
尽管景珩将野心藏得再好,但萧钰活了两世早已看透——扮猪吃老虎罢了。
她仰头,望着坠入西山的红日。
“保命罢了。”
萧钰淡淡道。
她站直了身子,方才的活动牵得右肩伤口一阵疼痛,她没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人察觉她吃痛的反应后,眸底倏地多了一丝黯然,“殿下受伤了?”
“无事。”
她揭过了受伤的话题。
那双漂亮桃花眼若有所思,眼前少女的眸子如一汪深潭,清澈、深邃,波澜不惊又琢磨不透。
景珩啧了一声,“同为萧家人,公主似乎对你的两位手足弟妹心存芥蒂?”
两人说话直来直去。
未等萧钰答话,景珩兀自道:“也是,皇帝老儿和太子老狗本就不是好人,入不了公主的眼很正常。”
他的语气中有轻蔑和嘲弄,不把这些金贵的皇室人放在眼里。
景珩俯下身,将方才那把利刃的刀柄递入萧钰手中,又凑近她的耳畔道:“本侯倒是不介意关键时候当公主的一把刀。”
这动作暧昧不已,萧钰却面色如水波澜不惊,她朝旁边退开一步,拉远了二人的距离:“老侯爷的事,本宫会助你彻查。”
景珩看着面前这少女,她生得清冷漂亮,那双杏眼明朗得如两颗琥珀明珠,藏着惊涛骇浪。
明明才是年及十七的小皇女,却仿佛历尽千帆般沉稳。
他没忍住,探手捻去萧钰乌上那片粘了许久的叶子。
萧钰不为所动,“观棋者不语,但你我可以一同执棋。”
她面上噙着笑意,握住刀柄将刃抵上景珩脖颈间,出口语气一反最初柔声温婉,冰冷似碎琼乱玉,削肉剔骨:“还有,请景侯爷注意分寸,本宫不喜欢这般受制于人。”
说完她收了泛寒的刀刃,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间很静,偶有风刮过,景珩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双杏眼如煦风,当看向他,如同初阳照过终年阴霾笼罩的深山,烟消雾散,林海涛声久久不绝。
他看着远去的萧钰渐渐出了神,须臾,无奈叹了一声。
*
墨玦驾着马车往公主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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