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还以为是去打热水的春蕊回来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扭身一瞧,“呀,夫君回来了?我叫人给你备了止泻药,就在桌上。”
“……”
也行,正好免了他说辞。
“解手”
后,顾景淮的眼眸恢复了往日清明,看着裹好衾被如蚕蛹的她也不感到燥热了,气稳稳地沉在丹田,声音低沉浑厚:
“还未到就寝的时辰,怎么睡下了?”
姜初妤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来了月事,双手抓着锦被边,提着遮住了半边脸:“我…不大舒服。”
说来也是奇怪,她从今年年初开始,每月来月事身子都不大爽利,近几个月更是一月更比一月疼,害她这回没办法了,只好差春蕊去打水烫脚暖身。
不大舒服?
瞧她这幅样子,顾景淮心里有了数:“是女子的那事?”
姜初妤圆目一睁,羞赧地点了点头,随后却扭过头去不肯再看他。
哼,很了解嘛。
“你且等着。”
脚步声远去,姜初妤从被中钻出来,不知他的意图,正好春蕊提来了桶,她双脚泡入水中,舒服得展眉叹气。
书房中。
架上整齐罗列着的藏书中多是兵书与字帖,也夹杂着四书五经与医书等等。
顾景淮寻书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地拐了个弯,摸上了夹在两本兵书之间的那本册子的书脊。
《俏寡妇寻郎记》。
甚么鬼东西?
他又扫了两眼,右上方还藏着本《冷宫娘娘的复仇》。
顾景淮嘴角抽了抽,简直不忍直视,把这两话本都抽出来,倒着放了进去,让那写着名字的书脊不见天日。
他拿了要找的医书,重又鬼鬼祟祟地回到了房内。
姜初妤刚泡完脚,热气由脚心熏蒸入了体,身子暖了,就舒服了不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脚踝,登时什么睡意都没了,惊叫一声缩回腿,夺了被子护在胸口。
她右臂撑着上身微微抬起,眯瞪瞪的眸光渐渐汇集,惊惧随着呼吸平复了下来,手臂一软滑回了榻上,抚着胸口缓神。
“夫君吓坏我了。”
顾景淮翻了翻被她动作碰歪了的书册,照着上面所写的功法,伸着三指贴在她膝下方,仔细又生疏地找着穴位。
“你不是不爽利么?试试这古法有没有用。”
姜初妤大为震撼,他怎么这么好心?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似是听见她的心声,顾景淮懒懒掀眼,解释道:“你上月肚痛的时候,夜里会踢我。”
“……”
做这推拿术时,不能隔着衣物。
他掌下包着的是她细嫩光洁的腿肚,上好的羊脂玉也比不上这手感,不知不觉,按得有些久了。
趁那补汤没再起效,顾景淮最后在她脚掌中点了几个穴位,收回了手。
姜初妤被他弄得又疼又痒,抱着腿呼着气,泛着水光的眼眨巴着,似控诉男人的手劲。
她一直在喊疼,也不见他怜香惜玉!
顾景淮把锦被蒙上她的脸,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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