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哄好了?”
阿秋撕了袋前台的小面包摇摇头,“到底是小姑娘好哄。”
俞白看着前台女人在那不知道为什么就啧啧不平的样子,肯定的点点头,“是,哪有你难哄。”
“俞白!
你说什么呢?”
阿秋一听他这话,气得追出来就要和俞白“理论”
,男人熟练地往两边躲。
雨天,二人在无人的民宿大堂里欢笑打闹起来。
黎衾在文具店挑了些画画的工具和原木画框,一起又去市买了些生活用品。
“你右边肩膀怎么全湿了,裤子也是。”
进门的时候黎衾才看到沈吾之右半边的惨状,右半边外套上挂着颗颗水珠,黑色裤子裤脚到小腿的位置被晕染得更深了些。
“没事,外套防水的,一会儿就干了。”
男人语气不咸不淡。
“那你把裤子换下来穿俞白的那条吧,这条我给你用吹风机吹干。”
黎衾顺势说道。
沈吾之眉宇微抬,而后浅笑,“我看上去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黎衾拿吹风机的手微顿。
完了,昨天照顾他照顾出惯性了。
将吹风机塞给他,抿唇:“那你自己吹。”
说罢不再去管他那边的动静,将桌子清出来摆上画材,在手机里挑好照片着手准备开画。
黎衾选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雨幕下的古镇,一张是夕阳斜照的苍海与海街,都很适合用来做民宿装饰画。
第一张稿子铺好底色后就开始勾勒细节,画到一半时黎衾总觉得背后有些不自在。
转过头,男人正坐在床尾饶有兴致盯着她画画,往这边看过来的目光过于直白。
抬眼问她:“怎么不画了?”
黎衾拿着调色盘思量开口:“你要不要自己找点事做?”
“看你画画挺有意思的。”
黎衾从他刚才一本正经的眼神中确实看出来了,他是真的觉得看人画画很有意思,可一直这样看着她画,她压力有点大。
“可是你一直这样看着我画,我很难画好,这两幅画要送人的。”
沈吾之微惑,“为什么会画不好?”
“旁边有个人一直盯着看,肯定会紧张啊。”
黎衾对他晓之以理,“而且,你不用工作吗?”
“我不是在休假旅游吗?”
他低头笑了两声,继而反问她,“觉得我是个工作机器?”
之前因为两个人不熟悉,也察觉到了她对他的排斥,所以他确实借着工作的由头让自己尽量不是待在公司就是书房,她好在家里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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