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下,两个人面面相觑,路以卿最后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兄弟,我好歹也救了你,你别为难我好吗问你什么你都不答,送你回卫家军你还不乐意,你到底要闹哪样啊难不成是想惹恼了我,再把你丢回荒郊野外,你才高兴吗”
她本是随口抱怨,却不想卫景荣听到她的话却笑了,笃定道“你不会的。”
这回换路以卿气结了,最后也实在是拿这个伤患没什么办法,只得翻着白眼走了。
她以为自己是无功而返,却不想当晚方大夫过来寻她,将卫景荣的名字告诉了她“他说他叫景荣,景色的景,荣誉的荣,在卫家军中是领了一营兵马的偏将。”
卫景荣终于松口给了新的信息,可这信息也就只这一点而已。
路以卿听罢送走了方大夫,转念却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问沈望舒道“望舒,你有没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沈望舒轻飘飘扫她一眼,答道“卫家军独子,卫家军的少将军名唤卫景荣。”
路以卿一听这话,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认错了人,惊道“那咱们救的还是条大鱼啊”
沈望舒闻言顿时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对上路以卿故作可怜的目光也丝毫没有心软“好端端的说什么黑话,不怕被人听了去,把我们当抢劫虏人的贼匪啊”
路以卿就是顺嘴一说,没料到这年头连“大鱼”
都是黑话。
她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虽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还是顺从的选择听媳妇的话“好吧好吧,我再不敢胡说了。”
她说着话,手还捂着之前被敲的地方,沈望舒了又有些心软。
主动抬手替她揉了揉不止,还软下声音问道“怎么,我刚才下手重了还疼吗”
沈望舒本就没下重手,自然是不痛的,路以卿也不过是为了装可怜才捂着。
不过眼着沈望舒似乎心疼她,路以卿自然还是要矫情一番的。
于是她眨巴着眼睛愈发可怜巴巴,还拉着沈望舒的衣袖撒娇“疼啊,很疼的,要媳妇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谁都能听出这是句玩笑,可沈望舒还是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不仅抱了抱她,还在她额上轻轻吻了吻。
只有举高高没有,她似遗憾道“你太重了,我举不起来。”
瞬间高兴不起来的路以卿“”
卫景荣大概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出个名字,身份就彻底暴露了也是他太过想当然。
趁着这几日养伤的功夫,他从方大夫口中套了不少话,知道这一行都是初至西北的商人,便以为他们不会知道卫家军太多消息。
便是知道也只知道卫大将军,而不是他这个少将军,于是才用了半个真名。
可无论卫景荣是怎么想的,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已经知道他身份的路以卿和沈望舒却不敢再对他等闲视之。
毕竟她们一行人来西北,为的就是卫家军。
小两口先是派了更多人手出去打探消息,结果雁鸣城无异动,阳城无异动,连云擒关也无异动。
如此平静放在平常也就罢了,可如今这般,真让人怀疑卫家军不曾丢了个少将军。
路以卿和沈望舒倒没怀疑卫景荣的身份,也没想过他会骗她们“阳城外那条小道走得人虽少,但也不是没人知道的,这么多天过去了,哪里死了这么多卫家军,怎么可能没消息我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人压着,少将军现在还受着伤,实在不宜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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