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九应了声是又问道:“是将娘娘送回元霜殿休息吗?”
梁浅低头看了洛菀夕一眼,“这个样子回什么元霜殿,就让她在昇明殿歇息吧,一会把太医也请到这里来。
省得朕两头担心。”
说着,他便抱着洛菀夕走进了昇明殿。”
昇明殿是什么地方,日常就只是梁浅寝居、理政的地方,莫说是他现在除了洛菀夕以外没有别的妃嫔,就算是有,照内廷的规矩妃嫔一般也是不能留宿在这的。
可梁浅对洛菀夕却没讲这种规矩,他抱着她由正殿进入,穿过重重纱幔的走廊来到了东侧的暖室。
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的龙塌之上,亲自动手给她盖上被子,又俯下身,轻抚着她的额头对她道:“一会儿太医就会来,今晚你就在这歇着,朕还有棘手的事要处理,你乖一些,不要让朕分心。”
洛菀夕这会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她躺在床上看着梁浅,推说:“不用叫太医来了,一会儿我回去吃两粒药就好了。”
“朕说了今晚不让你回去!”
梁浅声音有些不悦,但很快他也觉察到自己语气有点重了,又将声音压了压说:“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说着,他又让卓九去催太医。
卓九应了声跑了出去,可刚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他神色慌张的跪到梁浅面前,压了压声音道:“陛下,当真下雪了。”
梁浅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默了默,他又收敛住情绪,向着卓九低呵道:“下雪而已,又不是下刀子,你这么慌做什么?”
卓九赔了罪,又直起身子一脸苦相的对梁浅道:“可傅丞相带着钦天监的人也来了,还有兵部的谢大人,户部的严大人,礼部的周大人……”
梁浅听完,冷冷一嗔,“来的还挺快,看来今日等这场雪的人,还真是不少。”
说完,他便转头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洛菀夕,轻声对她说:“你也听到了,今夜这昇明殿怕是会有些热闹了,你蒙着脑袋在这好好睡一觉,等朕忙完了就过来,元霜殿你就不要回去了,省得朕两头都要分心。”
原来他说的两头分心,除了洛菀夕,就是下雪这件事,可下雪关系到国事,洛菀夕何德何能敢与这样的事相提并论,她赶紧起身催促梁浅,“快去忙吧,我不跑了,你不要操心我这里,我没事。”
梁浅听她这样说,嘴角弯了弯,难得今晚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目光凝视着她,伸手情不自禁的在洛菀夕头顶抚了抚,温声对她道:“如此朕便安心了。”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正殿。
正殿和暖阁其实隔的并不远,那边只要声音稍大一点,洛菀夕这边就能听到动静。
她其实并非想要偷听,只是心里担心着梁浅,耳朵便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梁浅走出去后,丞相傅冲便领着众臣向梁浅行礼问安,梁浅在御座上扫了他们一眼说:“想必你们都是为了这场雪来的吧?那就说说吧,怎么这场雪就让你们惶恐成这样?非得半夜入宫。”
殿上的几位大臣眼神碰撞着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在傅冲眼神的示意下,钦天监的梁周先站出来开口道:“启禀陛下,这天降瑞雪本是吉兆,可如今已是三月,前些时日还天天暖阳高照,偏偏从昨日起,天象骤变,冷的出奇,今日竟已落下雪来,照民间所言‘麦怕二月雪,冬雪是被,春雪是鬼。
’这三月降下的桃花雪,别的不说,于农事便是大灾,吉年出此异象,恐是上天有所警示,臣司管天象,传天意于陛下,既然窥得天机,便一刻不敢耽搁,连夜来向陛下禀报。”
梁浅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抬眸扫了梁周一眼,“那照你的意思这下雪便是凶兆,你司管天象,反正这雪都已经下下来,朕也把它还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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