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声在房中事上肆意。
生活中却一派斯文,把我照顾的也确实很周到。
原以为他是初得了手新鲜,很快就会倦了。
没想到他竟几月如一日。
日日陪着我。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刚穿到这里来的时候。
我是被买卖的奴隶。
跟一群乞丐一样的人挤在一个笼子里,被不断来往的人挑选。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没有人要我。
卖不出去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就是卖给青楼。
沦落风尘。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相比较那个时候的绝望,眼下的困境好像又算不得什么了。
我瞧着身上昂贵的丝绸锦衣,嗤笑自己的不知足。
跟伺候一群男人相比,眼下只需要伺候裴闻声一个。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可每当看见这四四方方围墙的时候,心里总是涌上浓浓的不甘。
我怎么会甘心呢?
我被囚禁在这里,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跟一个浪荡子厮混在一起。
哪怕是这样的境地,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
她们说我飞上枝头做凤凰,好像得到了无上的荣光。
隔在我们中间的,是几百年的思想鸿沟。
“宛如,你尝尝这个,是爷特意去给你买的。”
裴闻声小心捻起一枚点心,颤巍巍举到我唇边。
他这个侯府公子,从未伺候过旁人,可是却日复一日的讨好我。
给我写诗,使出各种手段讨我欢心。
我躲过他的手,静静看着窗外飞过的燕雀。
“从进了这宅子,你就没真心对我笑过!”
裴闻声阴沉着脸:“你是不是以为那铁匠跑了,我就拿你没辙了?”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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