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留下她和兄长,原本和睦温馨的家随着父亲续娶的夫人变了味道。
加上她又开始懂事起来,耳朵里听到的那些窃窃私语渐渐有了意义。
从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事事缄默;从莽撞反驳到和只花鸟鱼虫作伴;从有很多玩伴到背后叫她小妖怪,6凛知道了一件事——人是会表里不一的。
许是念谁谁到,谢韫舟看见6凛孤零零一个人,方要上去说话,谁知思柔公主先走了过来,笑吟吟道:“谢郎,恭喜。”
谢韫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回道:“臣不知何喜之有?”
思柔公主说道:“父皇说今日又要出题考考你们。
之前的诗会、唱词你次次都拔得头筹,我想这次必也是如此,所以特地提前来恭喜你。”
“公主谬赞了,之前是得众人谦让。”
谢韫舟嘴上说着,眼睛却往6凛的方向看。
谢韫舟本想先和6凛说清自己的打算,给她吃个定心丸。
可谁知思柔公主上来说话,一个错眼,6凛便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只有一只乌鸦,卷着树的枯萎清香,展翅飞入夜色之中。
宫内每隔十步便点着一盏灯,不似民间百姓的那般昏黄,而是千百盏整整齐齐,连火苗的大小高度都相仿,好似列军的队伍。
宫中酒意正酣,旁人已因酒气的缘故面色微红,但昭德帝仍是一张苍白的脸,好似无论人间烟火气如何,都无法温暖他半分。
昭德帝眼看着是时候了,微微笑道:“前两日,孤的美人携子出游,本是好事,可却托梦于孤说暂留之处有些冷清,想托孤寻上些年轻人送去陪同嬉戏。”
说罢,他冲一旁内侍点了点头,那内侍便拿上一罐木签子,恭敬放在昭德帝面前台上。
昭德帝轻托脸颊,纤长指尖在台上点了点:“既然是陪孤的孩子,总是不好找些没规矩的。
孤思来想去,只好请诸位爱卿的子女走上一趟。”
话音方落,坐中臣子俱都变了脸色。
有人颤声问道:“不知……不知是如何陪玩?”
昭德帝瞧众人面色,反倒愈高兴:“自然不是送他们去极乐。
若是这般,孤成什么人了?”
众人长舒一口气,想着皇上虽然荒唐,但尚未到如此地步。
只听昭德帝继续笑道:“美人托梦,说他们如今停留在京郊的罗家庄,备受款待,所以自然是要去罗家庄。”
诸位臣子面面相觑,罗家庄是何去处?
罗家庄乃是前朝留下来的一处宅子,当初建造之人究竟是谁已经无人知晓,只听说是处凶宅。
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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