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兴高采烈的眉眼,老太太直接用竹筒从后面装了半满,清亮亮晃到眼前。
“小哥尝一口,不瞒你说,就在左边破屋檐下第一家,滋味最好,又纯又甜,他家以前与我们住在一处,沾点亲戚,但我不胡说,保证材料都新鲜,果子全现摘,信得过,如今秋天,红枣,黄梨——”
“还有桃子泡的酒,可卖?”
不远处有人接话,语气含着笑意,“桂花酿也成。”
两人随声而望,瞧见雪伯赢身穿柳绿薄袍,头戴鹅冠,从树影婆娑下走来,一边拿过竹筒,闻了闻,“香味确实不错,我也去买几盅。”
老太太眼尖,晓得贵客临门,弯腰迎合:“幸得公子喜欢,总算我老太婆没胡言乱语。”
对方点头,顺手掏钱,姒夭连忙拦,“公子千万别破费,我这里有。”
他全当没听到,抢先放下印子金,足够买整间铺子,吓得老太太脸绷得鼓皮似紧,眼见这位贵公子拉着俊美小哥往墙根下走,半晌没出声。
今儿碰上大善人,神仙保佑啊。
桂花抽芽,香气流转,全落在人身上,伴着雪伯赢袖口的沉水香,丝丝缕缕直往心口飘,离得太近,姒夭推了推。
“公子怎么来啦,是不是有事。”
“没事,你且安心。
我才去交完差,回来看看。”
见姒夭垂眸不语,意识到自己唐突,立刻松开,“我是说,人生地不熟,总要找人商量一下,女郎就算去安国,也需雇辆车,如今世道乱,找个靠谱的车夫可难。”
言语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姒夭唇角上扬,所谓无功不受禄,怜香惜玉也好,另有所图也罢,她有天生的警觉,能躲多远是多远。
“多谢公子惦记,我身上还有几个钱,雇个好车夫不难,再说我和妹妹商量过,准备换男装出,公子不必担忧。”
说着昂挺胸,端走几步,虽说细看还像个娇娇女,却也有几分潇洒少年郎神色。
纤纤素手伸出,掌心捧着枚玉牌,柔声细语,“雪公子,这是你的玉牌,小女子完璧归赵,他日若有缘分,定会报答公子之恩。”
竟把玉牌还回来,雪伯赢顿住,各国战乱,带上雪家玉牌无异于护身符,看来人家急与划清界限,他哦了声,施礼告别。
待人走远,姒夭才在树下松口气,望着雪伯赢柳色衣角消失在眼前,微微蹙眉,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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