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瞬间，拿着刀的人就变成了程书玉。
壮汉这才觉这人不是好惹的，当下就想要走，还没迈出步子，就听见程书玉说了一句：“抱歉了。”
随即壮汉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程书玉一掌劈中，直接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程书玉做了什么手脚，别人来探他气息和脉象的时候，都判定为这是个死人了。
但他只会昏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又活蹦乱跳地了。
可尽管程书玉这般手下留情了，旁人又不像他，他们只会认为自己会是活下来的那个人，所以下尽了死手。
都说这逐鹿会所有的参赛者皆是出于被迫。
可程书玉觉得，这当中也不乏鱼目混珠之人。
半个时辰刚过，场地中就只剩下不到十人。
剩下的人中除了程书玉身上不曾沾上血，旁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点，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别人的。
每个人都警惕地盯着对手，虽然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中的决心不容小觑。
正当有人要动手之时，只听见文盛突然叫停：“这次的逐鹿会到此结束。”
“什么？”
有人大声疑问道：“凭什么结束？？”
程书玉扫了一眼，是另一个壮汉。
他似乎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为那个唯一的胜者。
文盛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说：“本座已经挑好了人。”
一时间议论纷纷，那个壮汉也思考了一下转了转眼睛，似乎有些胜券在握。
毕竟他表现那样突出，文盛所说的人一定会是他。
只是文盛视线扫过众人，伸出手指，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划到壮汉的时候停留了一下还不屑地笑了笑，最后停留在程书玉身上，道：“你上前来。”
程书玉愣了一瞬，似乎在琢磨这句话。
但那个壮汉不乐意了，怒喊道：“凭什么是他？！”
只见文盛手轻轻一挥，壮汉便飞出去好几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程书玉看了一眼祁琛，只见祁琛冲他点点头，他便迈出步子朝文盛走过去。
文盛身侧的姜沅担忧地看了一眼程书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后一退让出了位置。
程书玉站定在文盛身前，垂着眼，只觉得文盛的视线打量了他好久，最后出口问出了一句程书玉没想到的话：“我是不是见过你？”
程书玉眉心下意识皱起。
在这个以文盛记忆衍生的梦境里，文盛应当是千年前的他本人，怎么会问出这句话？
程书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两步，和文盛保持距离。
只是他还没动，文盛又盯着他笑着说：“是吧，程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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