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肉?”
“倒也不算。”
小荆摇摇头,“是颗人心。
不似掏出来很久的,倒还有余温”
小荆忽然面色一变:“莫非”
又宽慰自己道:“想也不可能,关山教离此处,天高地远,若是我教门中人,一颗心也早早凉了。”
心下又担忧起来,若是亲近之人,莫不是关山教的人被掳到此处才杀掉?只是门中出了她和涂珈,也仅有师父一人前来,不见得那群蝼蚁可以轻易把师父的心掏了,莫不是涂珈
段玉台宽慰道:“涂珈身上的护身咒可护她一天一夜周全,只要不是太高强的术法,没那么容易真伤到她,顶多吃些皮肉的苦。”
童舒遥醒来,又痛哭流涕不止。
两人哀叹久矣,给童舒遥服了一丸凝神丸,又喂了她些吃食,安抚其睡去。
两人找回老渔夫身,在屋旁挖了个坑,同老妇一并安葬在内,又削两木为碑,上刻‘童舒遥之祖父’、‘童舒遥之祖母’,方才唤醒童舒遥叫她磕了头。
穷苦孩子自小便比旁人懂事早得多,童舒遥突逢变故,沉浸悲伤中不能自已,长跪不起。
小荆以为她会怨恨自己,也跪在边上陪她,谁知童舒遥竟抱着小荆,又抽抽噎噎哭了。
小小孩子虽不懂甚么是非善恶的大道理,但是谁杀人,是谁舍命护她周全,她心中明镜儿似的清。
小荆又想起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涂珈,她已是拄杖可行,便执意要回去寻找涂珈,段玉台不多拦着,童舒遥哭得走了魂一般,呆滞着与昨夜全然不同。
二人只得牵着痴傻的童舒遥前去。
路途遥远,段玉台却是元气打伤,何况小荆的刀笨重,不便御行,三人搀着走了许久,才远远看到昨夜的客栈。
走近一看,已全然烧成灰烬,余下些焦黑的尸体,或被砍死的,已经没有活物的痕迹了。
“涂珈——”
小荆焦急寻着,双拐一扔,跪在地上扒着那些尸体急切地分辨,心里不免害怕,只是想着段玉台说那咒可以保她的命,安慰着自己。
又心想若是涂珈还被困在此处,听到自己呼唤,若能呜呼两声,或是弄些甚么声响,自己还能救她。
童舒遥不知涂珈是谁,见小荆着急,心想一定同自己祖父母一般是亲近之人,心里也悲怆不已,稚嫩地帮小荆喊:“涂珈——涂珈——”
“小荆,你看。”
小荆抬眼顺着段玉台的声音望去,是昨日被打掉在地上的那颗心脏。
那肉已然腐臭,虫蝇啃食,被昨夜那白衣客的道法烧灼了,半熟半生的,有些焦黑,鸦雀也围着腐肉啃食。
“只是奇怪,那些个白衣客既有术法在身,同你一样,却几乎不用来对付我们,也不知为何。”
小荆看着那坨腐肉,回忆着昨夜情景。
段玉台道:“却也不见得都有资格修行术法,不同道门,术法习得也不同,并非相通,又有各自的禁忌规矩在。
显然昨夜那些白衣客并非全是懂术法之人,大抵用了术法,还会遭反噬。”
小荆问:“你身在道门,可知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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