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玉指触及腰间,小荆总觉心中有些不自在,却不知段玉台明面上一副没有知觉模样,心中竟也是赤火灼心般紧张。
布帛裹至背后,指下光滑的肌肤忽然又有黏糊粗粝之感,小荆伸回手,竟是一手干血,忙绕到段玉台背后去看,才见他背上三道剑口,背上的血已经干了。
小荆才想到昨夜情景,不过当时自己已经近乎迷糊,又对付着那些白衣客,只觉背后突然被人用力一抱,也未留意到段玉台替她挨了三剑。
段玉台轻声道:“怎么了?”
小荆摇头不语,段玉台见她蹙眉,嘴角也耷拉着,明白她心里堵着,于是故意逗道:
“你怎么脸红了?早便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昨日可自觉蒙了眼,这回你倒是把我都看光了,心里是不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少胡说了,看来是不疼。
你们道门中人甚么仙法甚是厉害,我担心多余的了。”
段玉台却轻轻一倚,将下巴倚靠在小荆肩上,两人便如相拥一般,小荆眼睛往下看就能瞧见他背上三道血口,却是不敢多看。
段玉台感到小荆微微一僵,心情不知怎的好了很多,附在她耳畔,嗡声道:
“那便是胡说了,我累了,你借我倚一下,也包容些我胡说。”
小荆最不爱人情欠来欠去,抬手轻抚那刀口子,面呈苦涩,轻声叹到:
“段玉台,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段玉台不知作何回应,心下想:
‘傻姑娘却心中惭愧,殊不知我巴不得你多欠我些人情。
’
却故意“嘶”
了一声,假装疼得激灵了一下。
小荆忙道:
“抱歉抱歉,我并非有意抓疼你了。”
段玉台回道:“你我既是朋友,我为你两肋插刀有何不可?如今你可别算那么精准,不在肋下也得算得,我替你挨了四剑,你以后也还我便是。”
小荆叹道:“我自是愿意。
我活了这么久,从来舍命相救的,便是父母子女间也少见,何况天涯路客萍水相逢之人?从未有人甘心舍命救我,如今你我的情谊,我唯一珍视它。”
又问:“疼不疼?怎么昨夜里不说呢。”
段玉台只道:“忘了。”
他知道小荆不爱交出真心,生性偏爱独行,如今是真的珍视其为知己,不知小荆若是记起了当初两人渊源,如今的小荆会不会后悔不已。
心下又咀嚼着小荆那番未曾有人舍命救她的话,不由得幻想这百年头来小荆是受过甚么苦甚么难,又不知那柳闻箫为何寻她的麻烦,偏生此刻穴位冲解了,一时间伤口生疼,额头上冷汗也冒出来,鼻底忍不住哼了一声。
“段玉台,说到一事,可怪了。
昨夜那麟鹤兽,我本是一直带在怀里的,你可看见了?”
段玉台点点头,也才想起此事来。
“却不知为何,何时变成了一袋烂肉。”
小荆开始细细回忆昨夜细节,盘算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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