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席扬预料,苒苒似乎没有太过于生气。
“啧啧啧,你们两个人真得是情侣吗?”
一个声音略带嘲讽地在席扬脑海中响起。
“你又有什么高见了?”
席扬顿了顿,转身回了卧室。
“你不尊重她,也可以说是过于尊重她了。”
蒋西呈笑道,“你一方面怕你们之间的那个百分百契合影响她的决断,另一方面又否定她对你的好感源自真心。
这样欲拒还迎,怪不得她要和你翻脸。”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她有时间好好考虑……”
“你喜欢她吗?”
蒋西呈突然问道。
“……喜欢,但这个——”
“你对她的喜欢和你们那个精神体契合度有关吗?”
蒋西呈继续说道。
“……我不能说完全无关,但至少百分之九十是我自真心……”
席扬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似乎意识到了蒋西呈的意思。
他自己就像是个矛盾体,又自负又自卑。
“哈,懂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缺心眼。”
蒋西呈似乎也有些疲惫了,声音懒洋洋的,“我可是二十岁出头就搞定了顾苒苒了。
你再看看你呢?你们两人前前后后在任务里都一起度过了十几年了,到现在还毫无进展。”
蒋西呈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席扬靠在床头抿着唇,似乎在思考对方的话。
第二日一早,众人准时出现在了餐桌旁边。
蒋允启还是精神不佳,面上略显疲态。
蒋诺予早上又帮他做了一次疏导,但效果甚微。
“奇奇要不要待会再去休息一下?”
苒苒看着儿子略显惨白的面容,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蒋允启摇了摇头,慢慢啃着面包。
一边的蒋诺予插话道,“昨晚就找人帮他检查了,说是精神体有些震荡。
我也不知道他哪儿震的……”
话说到一半,她想起自己揍韩择的时候似乎使用过无差别精神体攻击,说不好是那时候……
她瞥了眼弟弟,叹了口气不做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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