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雪登云道:“秦少爷,你此话当真?”
秦凡点了点头,一本正经:“据可靠的小道信息,长方少爷现在脸面遭受到了不明肿毒的折磨,这几天日益严重,苦不堪言,亟盼高士之流到他府邸给他解除毒痛,他愿意出资五百两银子当作酬劳。”
“五百两银子?”
“没有错,也许他现在的诊金提得更高了。”
纵然道人装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样,但面对即将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此刻怎么也无法保持波澜不惊。
道人问道:“秦公子,你可知悉长方公子的脸,因何故而肿痛?”
知己知彼,道人希望从秦凡之处,对侯长方的脸疾情况,有更深一步了解。
秦凡怎么可能告诉道人真相,侯长方脸伤是他胡椒喷雾导致的!
他嘀咕:“我并不曾知悉详情,也许是这个家伙寻花问柳可能得了毛病吧……”
“什么?”
“不,道长别误会了。”
秦凡指着圃园,道,“我猜测是春天气温回暖,绛蕊黄瓣迎来蜂蝶,侯少爷对花粉敏感,过上三几天,他的敏感症状就会消失了”
道人喃喃:“原来如此……”
如果真如秦凡所说,侯长方只是花粉敏感,这便好办了。
道人心道,自己登门侯府,所得诊金保守有纹银百两,心中越大喜,渐渐地坐不定了,二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了几句。
很快,许喁喁提挽着竹篮子回来了,篮子中有党参、红枣、枸杞等熬汤的佐料。
秦凡建议:“此间圃园若有道长喜吃的蔬果,尽可吩咐喁喁拣来给我,中午我亲自烹调宫爆鸡丁,以及水鸭老火汤招待道长。”
但道人明显就是不想留下来吃这一顿饭,等等和见面侯长方见面之后,他就有丰厚的赏银,只要兜里有钱,还怕吃不上饭?
道人婉拒:“秦少,客气了,贫道也就不吃这顿午膳了。”
秦凡佯问:“道长,即将何往?”
道人一抖拂尘,从树荫下站起,朗声道:“贫道修炼,平身一大夙愿,便是希望天下安宁,岁稔年丰,诸事祯祥,如今侯氏公子脸上惨遭无名肿毒折磨,我岂能袖手旁观?”
许喁喁先前取汤料时,听了老总管抱怨,说她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置秦凡一人安危而不顾。
许喁喁一惊,听了老总管一通述说,想不到昨晚上飞云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是秦凡独自一人面对。
她默默自责的同时,心里也恨透了那一个阴险毒辣的侯长方。
许喁喁听得步雪登云道人的豪情壮语,明白秦凡已经成功地将祸水东引。
她故意火上添油,道:“老道长,我也听说许多名医对侯公子的脸伤束手无策,我劝道长可以爱惜羽毛!”
步雪登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那一些庸医本事一般,贫道若出手,就能将长方少爷的病症给治好,轻轻松松,如汤沃雪。”
说着,他拂袖告辞而去。
许喁喁待道人远行后,不禁默然一叹:“他现在得意洋洋,但等等必然笑不出来,咱们这是推他去送死。”
秦凡平静一笑:“喁喁,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盛名之下无虚士,如果道人有真凭实学,他不但可以帮到长方少爷,还可以捞个几百两零花钱,我给他指引一条财的方向,他该感谢我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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