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企图拖延时间,慢悠悠地走到了厢房的中心,而一大帮纨绔子弟重重地将他围困了起来。
程处弼道:“诸位既要与我比划,那么先说好了,今天被揍惨的那一个人可不许像小屁孩那样哭着鼻子,回去叫家人帮忙出头。”
李阔大笑:“大肥猪,你现在说得好听,说不定你就是哭的那一个人。”
李阔居然也意识不到自己的胖?
杨夕凑到秦凡的身边,急道:“对方人多势众,你的朋友可以应付得了吗?”
杨夕的话,让秦凡陷入了思考。
程处弼究竟有多少斤两,秦凡实是未知,而传闻说他父亲程咬金只懂得三把斧,也许程处弼的本事也不大。
当然,程处弼是将门之后,出身优越,有父辈护荫下,武功青出于蓝,应有踔绝之能,可以应付这些纨绔子弟。
忽然秦凡眼前一花,程处弼这一个腰壮十围的家伙居然灵巧之极,如熊狮扑兔,逮住了庄新的胳膊硬拽,甩将出去。
因为室内空间狭隘,庄新横飞起的身子撞翻了两个子弟,几个人哇哇大叫。
庄新高瘦,竹竿那样的身子能有多少膂力?
而程处弼先挑庄新下手,明显就是挑了软柿子捏。
紧接着,程处弼抡拳开道,一拳揍翻一人。
李阔的墩位和他相若,二人拆得几招,但几招一个,李阔已落于下风,踉跄数步,坐倒在地,他的身躯颇重,将一把马凳给压坏掉了。
杨夕急道:“喂!
你们弄坏我店家里头的东西,记得赔钱啊!”
杨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当然了,秦公子的朋友用不着赔。”
大伙们都像在打王八拳,只不过程处弼颇有根基,力大劲沉,李阔、庄新等人虽然人多,却占不到分毫便宜。
程处弼一番激斗,将一身蛮力宣泄而出,热力四散,汗流浃背。
程处弼偶尔回头看了李恪、李泰一眼,后者二人只是斟酒品喝,脸上表情冷淡。
秦凡心道:看来两位皇子,不一定会领程处弼的情,看来我家兄弟白干咯。
程处弼自忖稳操胜券时,一股劲风穿门而入,一道红色衣影竟是直朝程处弼的位置奔去,来意不善。
程处弼察觉身后有人,回应敌,终归是慢了一拍,胸口中了一掌,兀自后退几步,但最后努力站稳,气势俨然。
秦凡定睛一看:来人身穿绯红婚服,那不是侯长方吗?
程处弼强忍胸口疼痛,笑道:“哟,新郎倌也想和我比划,还是不要了吧?万一你闪着了腰杆,今晚还怎么行房?”
侯长方脸面铁青,二话不说,拳脚袭如风。
程处弼节节败退,调气紊乱,一身恶汗更是淋漓。
秦凡一愕:雾草,原来侯长方居然这么能打的,三天前也是在春风如意楼,他和一帮的狗腿子在此处饮酒寻欢作乐,欺负弱质女流,我还以为这厮是纨绔高粱……
侯长方表面上耽于酒色,但武艺经过侯君集悉心调教,而且讨伐东突厥时随军出征,经历铁血洗礼,身手在侪辈中位于前列。
只是那一天,侯长方不想把矛盾闹大了,也忌惮秦凡是官宦子弟,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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