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而不腻的奶香强硬驱除所有异味,令人作呕的恶臭登时一溃千里,慌里慌张的逃得干干净净,馥郁的香气充盈全身,肉体上的痛苦也随之慢慢淡去。
一直闹腾的胃就像哭闹不休的孩子终于被一块甜甜的奶糖安抚住,安静乖巧下来。
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如同拂面的温柔春风,将头部的疼痛轻轻吹去,耳边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身体褪去病痛的沉珂,久违的惬意轻盈,安宁与舒适如同一个柔和的水泡,又像果冻似的将他包裹在其中。
身心共同得到放松,芬芳的鲜花在江孤云眼前绽放,他从地狱走向天堂。
趋吉避凶大抵是人的本能,就像虫子克服不了趋光的本能,江孤云也不可控的沉溺在此时的舒适之中,对这股甜甜的奶香完全上了瘾。
他抛去诸多繁杂的思绪,思维近乎于停滞,只留下追求幸福美好的本能。
好甜江孤云低低叹息一声,四肢轻飘飘的好似浮在水中,胸口却涨到要炸开,被一种陌生的情感所填满。
他迷离的神智分辨不出这种情感是什么,在满足的叹息声中将手臂收的更紧。
好甜,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江孤云稍显暴躁的用力蹭怀中人的脖颈,试图埋到更深处,掠夺更多的香气。
他贪婪无度,得到了一分便渴望再得到十分,他的饥渴感因此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愈演愈烈,连胃袋也饥渴难耐地抽动起来。
江孤云的呼吸重而急促,久久得不到满足他难耐地皱眉,焦躁地左右乱蹭,薄唇重重碾过嘴下细腻白皙的皮肉。
偏生这时候怀中人逃也似的扬起脖子,江孤云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他左手挪到怀中人的尾椎处,警告似的拍了一巴掌。
楼飞星呼吸一窒,脸颊滚烫,江孤云的力道很轻,但他手掌落下的那个地方无限接近他的臀部,这实在是太太太羞耻了
“乖,别动。”
江孤云咬字有些含糊不清,但话里的不满却一清二楚。
楼飞星欲哭无泪,他双腿分开跪在江孤云的长腿两侧,屁股则直接坐到了江孤云结实的大腿上。
膝盖陷进柔软的皮沙发里,他裸露在外的小腿与江孤云价格高昂的西裤相擦,顶级的布料丝滑柔顺,带着的淡淡冰凉和衣服的主人极为相似。
江孤云的左臂如同铁索一般勒住他的腰,右臂则亲密贴在脊背上,裹在白手套里的右手死死握住他的左肩,彻底禁锢住他的身体,半点都动弹不得。
两人挨得很近,胸膛紧贴着胸膛,近到仿佛两颗心也贴在了一起。
他被江孤云身上的清冷气息拢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还闻到了一种很干净的味道,来自拥住他的男人,像是天山上的积雪融化过后的泉水清冽的味道。
实在太近了,亲密的过了头。
楼飞星从没少过和朋友勾肩搭背,背弟弟妹妹或是抱弟弟妹妹坐在腿上也不在少数,唯独唯独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经历。
他的成长过程中缺乏男性长辈,从未像现在这样,如同小孩子一样坐在一个年长男性的腿上过。
身体还被牢牢锢住,楼飞星禁不住头皮发麻,莫名充满紧张与不适,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样,怎么也坐不住。
他试着挣脱却没能成功,江孤云力气出奇的大,跟先前虚弱的快晕过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偏生贴的这么紧还不嫌够似的,江孤云的头还紧紧挨着他的肩窝,眼前就是江孤云柔顺服帖的半长黑发。
楼飞星能清楚感知到江孤云的鼻尖来回刮蹭过他的颈侧,清楚到他情不自禁描摹出江孤云鼻子的形状,紧跟着江孤云那张完美符合他审美的英俊面庞也在他脑中浮现。
而现在这个各方面都戳中他审美的男人,埋首在他颈窝里像是寻找什么一样用力嗅闻,黑发因此随着他脑袋的动作轻轻摆动。
微张的薄唇也跟着若有似无地蹭过,唇瓣柔软却微凉,从这张唇里呼出的气息也不似常人温热,但很轻柔,柔和的拂过时宛如无数把羽毛细密的小扇子贴着他的皮肤扇过。
痒的楼飞星不自觉想缩脖子,把自己可怜的脖颈藏起,但转眼他就听到一声低低的满足喟叹,来自埋在他颈窝里的江孤云。
楼飞星更加不自在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格外眼熟,像极了他以前养的大猫吸猫薄荷时的场面。
那只大猫平日里高冷不理人,但一遇到猫薄荷就会软了身子,水一样瘫在地上。
身体虽软,抱住猫薄荷的手脚力气却极大。
它极了猫薄荷,闻到就抱住不撒手,会歪着脑袋在猫薄荷上死命蹭,蹭还不够,抱在怀里还要又咬又舔才行,兴奋劲上来了更是会拿后腿蹬两脚。
现在,江孤云就是那只大猫,自己是那被抱住的可怜猫薄荷。
他不会一会儿也要又舔又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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