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乔依,她便顺应她的要求盛装赴约。
餐厅开在若曲湖边,繁华里难得的清幽之地,极具现代风格的双层别墅,藏在一片幽静深绿的树林中间。
庭前草地柔软延伸至湖边,静水随风翻起涟漪,零碎灯光落满湖面,粼粼闪动波光。
初秋的风不再燥热,夜色里浮着一点红酒香气,馥郁,醇香,令人沉醉。
祁砚将手中外套往桌上一扔,拉开餐椅坐在了孟舒淮对面。
“今儿这太阳怕是打西边儿出来的,怎么请也请不动的孟大总裁,竟然有空亲临小店用餐,祁某荣幸之至。”
孟舒淮盯着手机没抬眼,“少贫。”
祁砚端起水杯浅抿了一口,盯他,“你这休息时间能不能不处理工作?”
闻言,孟舒淮终于舍得放下手机。
孟、祁两家是世交,祁家门第高,出来做生意的少,祁砚性子野,干不了“正事儿”
,幸而头上有位哥哥顶着,他父母便要他跟着孟震英学做生意。
这么多年孟震英一直拿祁砚当亲儿子养,他和孟舒淮又志趣相投,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我说二哥,你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着程静儿不在的时候来,你也不怕人知道了伤心。”
孟舒淮淡笑:“我不来陪她吃饭就是伤人心,那我这辈子伤过的心可太多了。”
祁砚跟着笑道:“姐也真是执着,这程静儿应该是她往你身边介绍的第”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第九个了吧?”
孟舒淮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红酒杯脚,随意道:“她乐意折腾就随她折腾。”
祁砚往后一靠,视线往楼下垂落,似叹道:“这么多年她倒是折腾舒服了,害你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我看再这么折腾下去,你离孤独终老也就不远了。”
“还有干妈也是的,明知道姐往你身边塞人是故意膈应你,她还每回都帮着那些姑娘跟你约会,约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她不急吗?”
孟舒淮道:“急,也没用。”
他看着祁砚,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从来不是哪一个人说了就能算,只要孟家老爷子还健在,他的婚姻连父母也做不了主。
所以孟舒澜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力气。
“姐快要回国了吧?”
祁砚问。
“差不多吧。”
“这次澜姐结束了对诺凡的并购,回了远扬可就是跟你平起平坐了。”
祁砚忍不住“啧”
一声,“按照姐的性子,往后你怕是没什么舒坦日子过了。”
孟舒淮弯了弯唇角,“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现在的日子好过似的。”
祁砚敛了笑意,问他:“你就真不担心澜姐坐上总裁的位置?”
孟舒淮看着他,缓声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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