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垂风比任何人都希望岁岁每日都像小猪似的慵懒生活,不用操心任何事,毕竟岁岁能这样安稳、快乐的生活,这曾是燕垂风曾经最遥不可及的期盼。
岁岁不知道什么是猪,但对小猪的说法很不满意,他小眉毛一扬,得意道:“岁岁系菌子,不系小居!”
别人家小孩都喜欢当大侠,而他家岁岁喜欢当君子,真是一股孩子中的清流。
“好好,小菌子。”
燕垂风好笑又无奈地看着他。
带岁岁用完早膳,两人正在屋内休息,岁岁扒在燕垂风膝上,忽然说要画纸,还要黑色的画纸。
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燕垂风以为这小家伙只是突奇想,没好气地捏了捏他日渐圆润的脸蛋:“没有黑画纸。”
岁岁闻言急了,眼巴巴地看着他:“米有呀?”
可是呜呜想要黑画纸。
却只能当个哑巴:……不,我不想。
见这小家伙实在想要,燕垂风还是心软了:“虽然没有黑画纸,但你可以自己做一张。”
岁岁眼睛一亮,扯着燕垂风的衣袖往桌旁拉:“给岁岁做呀!”
拗不过这小家伙,燕垂风便任由岁岁给他拉了过去。
燕垂风拿出一张纸,还备好了一大块墨条,他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岁岁:“不是我给你做,是你自己做。”
将纸给岁岁铺好,燕垂风清闲地磨着墨。
他倒是要看看,岁岁要黑画纸做什么。
“拿好毛笔,蘸上墨,涂到纸上就行了。”
燕垂风懒懒说道。
燕垂风不帮忙,岁岁只能自力更生,踩着椅子,握着毛笔蘸上墨,就大笔一挥涂到了纸上。
这副架势看得燕垂风眼角一抽,很少见到有人这样粗暴地对待纸笔,这么浓重的墨,想必纸已经浸透了。
岁岁画了一笔,转头看向燕垂风:“介样呀?”
“对,涂满就成黑画纸了。”
燕垂风开口指导他。
这么简单呀!
岁岁觉得轻松,又大笔一挥,胡乱地在纸上抹画,不一会儿,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就变得黑漆漆了。
“画好呐!”
岁岁开心地拍手,只是手上还握着毛笔,那墨渍四处飞溅,将这小家伙小脸小手都溅上了大大小小的墨点。
见这小花猫还要伸手去抹,燕垂风连忙阻止:“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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