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焕到长公主府时,李然依刚好遣了群臣,他到了书房外,先站在外面等人进去通传。
他见李然依高坐房内主位,伏案看着折子,蛾眉浅蹙,愁容尽显,便知道她遇到不顺的事了。
然她姿态优雅,花颜云鬓,自带端方,让人瞧着又近又远,心中微动又望而却步。
过了片刻,婢女出来请他:“驸马,请进。”
他颔,纵是对下人也一贯彬彬有礼。
他行至房内,对李然依行礼:“殿下。”
李然依抬头看他一眼招手让他坐。
待叶焕坐好之后,李然依停下手中的事,先问:“驸马这些日子在吏部可还觉得习惯?”
叶焕垂回:“有劳殿下挂怀,一切都好。”
李然依唇角微扬:“那便好。”
她又说正事:“刚才有急信,燕世子在押送陛下生辰礼的路上,刚出了燕州就遇袭,如今受了伤,恐怕来不了京。”
叶焕沉吟:“竟这般巧合。”
李然依稀奇:“驸马也这样觉得。”
叶焕解释道:“记得之前殿下就围场一事向燕王送出过警告,如今一联系起来难免不会想到一块。”
李然依挑眉:“你是说,他怕了?”
叶焕微笑:“很难不怕。”
他分析道:“燕王子嗣不丰,这么多年活下来的儿子只燕世子一个,他自然是舍不得冒着儿子变为人质的风险进京的。”
李然依一笑,叶焕说的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刻意问道:“那依驸马认为,本宫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些日子,因李然依生病卧榻,二人便于榻前聊了不少事,也就比以往熟络了不少。
所以叶焕也回得轻松:“难道殿下刚才未曾处理?”
李然依对叶焕看出她的心思并不恼,反是笑道:“本宫的确派了禁军去帮我那燕王叔剿匪,但还是想听听驸马的想法。”
叶焕了然:“殿下以武力压迫自然是好,但若还能加以其它手段辅助,或许还能锦上添花。”
李然依有兴致:“其它手段?”
叶焕道:“前几日,臣在吏部忙的就是百官的考评,考评事关官员升调贬谪,虽说这只是季评还不到轮换的周期,但若是朝廷觉得某地官风不正也可下派御史去监察,而吏部也可派吏部司的官员去当地考察。”
李然依浅笑:“驸马的意思是说,敲打燕王还不够,燕州一带的官员也得敲打敲打?”
叶焕颔:“我朝藩王虽不似前朝那般有在封地自治的权力,但在一处呆得久了也难免会培育出自己的势力,燕州下辖的十几个县,尤其是挨着燕王府的,恐怕与朝廷比起来,他们更亲近燕王。”
李然依点点头,回想起以前夺权的日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要真要对付一个人,应该循序渐进,从砍掉他的左膀右臂开始,是吗?”
她眼角染起一抹媚笑,望向叶焕,问他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叶焕凝眸回望着,这当然是他的意思,也是他此前想用来对付李然依的意思。
他浅浅一笑,心中突然不是滋味,肯定道:“是。”
李然依:“那这是就得烦劳吏部出个燕州官员官风不正的评估册子了,毕竟燕王都做了面子,我们也不能落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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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商量完,对视一眼之后,晓柔便拿着纸袋走了进来,未行礼直接对李然依道:“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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