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嵇康是隐世之言,越名教而任自然,他的话岂可尽听?”
“开元年间作《霓裳羽衣曲》是为谱写盛世繁华,彰显泱泱国势浩荡,可在南唐后主时大周后修齐霓裳羽衣,却被人视作是亡国之音。
同为一曲,却能作天壤之解。
可见音之靡靡之在于人心,而非藏于乐律。
黄大人是饱读诗书之人,怎能以区区两个名字妄断人之吉凶呢?
更何况,平沙落雁,秋水孤鸿,皆是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若论起喜哀之心,倒还是我们这样俗人高攀了呢。”
“嗯,言之有理,这样听来倒是我有失偏颇了。”
“非也,自古侠女出风尘,更难得,赏花人。”
竹叶青似是连她的沉默也读懂了,他不能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因为那些话会使得他更加虚伪,他只是平心静气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尊重着现如今身为下贱的她们。
后一句,显然是他说与黄金屋听的。
国色天香,争妍斗艳,而懂得赏这样的花自然也是不俗之人。
黄金屋志得意满地接下了他的恭维,“听竹公子一通闻香识女人,倒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此前,我还总担心竹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与我们这些庸俗不堪之人一道玩世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咳……东山妓即是苍生。”
“嚯哟!
想不到竹公子胸中自有乾坤!”
黄金屋顿觉眼前熠熠生辉,突然仰头拍案,畅然大笑起来,
“不孚所望,幸得识君,真真当浮一大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