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人说,不入十二楼,枉来永安巷,程兄你这个人不厚道啊,说是请我吃酒,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点这个女人过来,却想着自己悄悄藏着,你看看你,净找了些什么样的货色,当老子是睁眼瞎子吗?”
“他舍不得他的银子。”
荼蘼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凑到他耳边扇风道,
“要知道,我可贵得很呢。”
“程大掌柜,你我谈的是什么样的生意,却连这点儿……”
张望宗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朝四周看了看,
“你这番诚意,我倒是要重新考虑考虑。”
“这……这……”
程掌柜一边擦汗,一边却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张大人。”
荼蘼的眼梢对着身旁的男人挑了一挑,
“他只跟我介绍了你的名字,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张望宗的面色转怒为喜,“啊对对对,那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荼蘼掩面,面带青涩地扭过头去,“小女子俗家姓李,小字单名一个衾字,唤我衾娘便好了。”
“你亲娘?你他娘的是故意在耍老子?”
荼蘼莞尔而笑,侧瞥着旁边的人,“哪儿敢,肃肃宵征,抱衾与裯。
程大掌柜博识,就让他来解释与张大人听可好?”
“我?唉!
我……这……这衾字,不是您以为的那个亲字,是上面一个今,下面一个衣,罗衾的衾,就是指那被褥,衾娘衾娘啊,就说这女人贴心得就像是小棉袄一样,这抱衾与裯,简而言之,就是侍人就寝的潜意。
您想想,这小灯一吹,小被褥一盖,这名字,吉利,多吉利。”
程大掌柜含含糊糊地说着,可是他的心却已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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