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焘对于有人要买自己没什么格外的反应,仍是低头面无表情坐着,因着笼高限制,他的整根脊柱都被迫弯曲,先头几日还疼,但现在却已经麻木了。
听着老板支支吾吾的说话,他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毕竟自己落到他手里全然是个意外。
老板的话中隐含的意思徐昔和吕博泰当然听懂了,吕博泰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目光从曹焘身上扫过,没看出有什么格外不同的地方。
“徐……徐昔,我觉得要不然干脆换一个?这个来路不正吗,说不定还会惹出篓子出来。”
他不太习惯这么叫他,可是徐昔严令了要他这么称呼。
“你不觉得这个奴隶看起来很不一样吗?”
徐昔对眼前这个看不清脸的奴隶出奇的感兴趣。
吕博泰无法,身份差异摆在这儿,也不能上前强硬做什么要求。
但是好在他理智尚存,还记着时间的紧迫,站起身不再在曹焘身上纠结,随手指了一个奴隶。
“就他吧。”
“好嘞好嘞!”
老板兴高采烈的招呼人将那奴隶抬出去,受到金子时嘴笑得都要合不拢了,等着两人一走,就又把仓库大门关闭,让一切重归沉寂。
“之后呢?”
“没有之后了。
之后就是我表现的终于‘乖巧’了一些,才有了被抬出去卖的机会,之后就被你给买走了。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曹焘意味深长的说,说完还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很好的掩饰了眼中流露-出来的星点情绪。
蔚清嘉仍坐在原位在脑海里试图串联一切,可还是没有头绪。
按照曹焘的说法,两人是在两个月之前去的阳里康府,两个月前吕博泰确实出了一趟远门,但是他远行的目的对外只说是亲自去暴动生的地方巡查,怎么会突然和一个陌生人去了阳里康府?
本来很简单只要推翻朝廷的事如今居然变得复杂棘手,但蔚清嘉并不是会被这种事给随便绊住手脚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但这个像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蛀虫一样的朝廷,她是一点也忍不了了。
“那个……”
她正在这边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动手,曹焘在那边突然出声,蔚清嘉扭头看他。
“你还不走,有事?”
“我、你……”
曹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问了出来。
“你丈、宗政津,他平时也这样和你吵吗?”
蔚清嘉骤然听见这话有点想要笑,坐直身子看向曹焘。
“你想问什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嫁给他过得好不好……”
曹焘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像一瞬间得了失语症,要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话来。
蔚清嘉这下是真的笑出来了,笑得快要直不起腰,快要流出泪来。
“好啊,当然好。
当年就算真嫁给你,做个曹夫人,怕也是沦落得跟你一样,做别人的奴隶。
我现在过得还不好吗?还不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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