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钱氏面露难色,“父亲可还记得早两年纾儿中毒之事?”
旧事重提,几人面色显然一肃,江下更是脸一扳,斥责道:“什么中毒,那不是病了吗,过这么久还提那事做甚?”
当年的事两边都是知道的,那事生之后,李家虽然压下了没有报官,两边却也不如往日亲近了。
钱氏面露苦色,“当年是纾儿为着以后前程,顾念姊妹情谊,这才咽下了这件事,但如今纾儿伤了腿,这些日子刚成了亲,不知怎的非要分家。”
当年之事若要告到官府,李今朝毒害亲姐,一辈子就毁了,若她坚持,李家乃至钱家自此决裂,两家都不得安宁。
当年是他偏疼亲女,百般哭闹才让李冠玉压下了怒气,在他想要去劝李今纾时,他却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日整日的读书,再闭口不提此事。
这事他知道是钱家之过,心下愧疚,也是尽力弥补,但到底在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做到表面平和已是极限。
而钱家,也正是拿捏了这一点,有恃无恐才敢下手。
“我想定是当年之事伤了她的心,以至于和亲姊妹都不亲近,父亲,当年之事到底是钱家的错,我想我想让父亲与我一起与纾儿道个歉。”
“什么?”
江上惊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指着外面便张口骂道:“她是那什么样的金贵人啊,当得秀才夫郎亲自给她道歉,她也不怕折了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说着,他便起身欲走。
今日就不该来!
他堂堂秀才夫郎,还是亲家长辈,给她道歉,她也配?
“父亲!”
“她要分家你就让她,叫我们来作甚,一个小兔崽子,能翻出天来不成?”
还未走出厅堂,迎面撞上李冠玉黑着脸走进来,江上的话音莫名低了些。
“岳父,纾儿可是我李家的秀才娘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以往,李冠玉是极为敬重岳家的,因着钱家秀才功名在身,李家给予钱财,钱家行便利事,以往也算甚为相和,别的不说,李家的田产便有不少都挂在钱秀才名下。
而李今纾年纪轻轻便考上秀才,本是前途无量,但因着她年纪尚轻,又是晚辈,很多时候都被人忽略了。
“我李家田产挂在岳家名下想来也甚为不便,今日岳父不若回去准备一番,咱们把田产迁到纾儿名下吧。”
这话一出,钱家众人的脚步再也抬不起来,早不说晚不说,这时候说这事,显然李冠玉已经忍耐到极限了,那些田产他们早就看为囊中之物,如何还能奉还?
“冠玉此言何意?”
日头逐渐升高,李今纾在周淮的伺候下也用完了早饭,周淮手艺极好,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李今纾到底还是吃了五分饱。
她朝着周淮伸出手,周淮看着女子如玉般的柔荑,却并未去搀扶。
“今日之事总要有个了结,你不让我出门,便打算与我在这屋子里过一生吗?”
周淮睫毛微颤,眼眸抬起,到底是听话的搀扶起了李今纾,女子柔软的手落在他手腕,缓缓起身,看上去矜贵又自持,而他却像极了伺候在主子身旁的小厮。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揽过女子腰身,借力便把人带了起来。
李今纾:"
"
又想打他了。
周淮也很坦然,他不怕她动手,他就要这样做。
李今纾的目光在他那张仿佛什么都没有生的脸上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放下此事,去解决外面的事。
门“吱呀”
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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