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站着了,直接在软榻上坐下来,伸手在旁边棋盘上拿了一块棋子把玩。
玉流觞瞄她一眼,知道自己这一套对这丫头没用,便幽幽开口。
“沈小郎可知,襄王殿下出事了。”
沈长梨将棋子抛到空中又接住,脸上无任何情绪,“襄王出事,与我何干?玉侯爷不会又想借此事诬陷我吧?”
“诬陷谈不上。”
玉流觞淡淡一笑,狭长的凤眸闪着一丝寒光,“襄王殿下的一条腿腐烂了,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不但没好,反而越治越厉害。
沈小郎身为医者,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沈长梨‘扑噗’一笑,“玉侯爷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医者,又不是神仙!
襄王殿下出事,我连看都未看到,又怎知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世间还有隔空诊病一说?”
玉流觞定定地看着她,半晌都未眨眼,见她一脸的坦荡,他敛下精光四射的眸子。
“沈小郎曾刺了襄王殿下一条腿。”
“没错,他欲害我,我为自保,将他的左腿刺伤了。
这事,爷知道。
襄王当着爷的面也说了,此事就此揭过,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说着,她朝萧衍递了个眼神。
可惜,这货面无表情,并不接她这茬。
玉流觞夹了口茶,哧哧一笑,“沈小郎能言善辩。”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玉侯爷就说说襄王殿下烂的是哪条腿吧?”
沈长梨有些不耐烦了,与这些人精打交道,真累。
“右腿。”
玉流觞放下茶盏,微微一笑,那妖娆俊美的脸上,似乎也夹着一丝快意。
“啪。”
地一声,沈长梨将棋子重重拍在小桌上,“这不就完了,襄王的右腿可不是我刺伤的,玉侯爷要问罪,也应该去找锦玉公主,说不定是她的簪子有问题……”
玉流觞狭长的凤眸闪动着一丝流彩,“可襄王殿下却说,你故意用手指按过他的伤口,至于是谁下的毒,还不一定呢!”
沈长梨脸色一沉,不乐意了,倏地从软榻上跳下来,欺身靠近玉流觞,咬牙恶狠狠地道。
“那侯爷怎么不问问,他当初是怎样害我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他说我碰过他的伤,侯爷就相信吗?还不是他动不了锦玉公主,就想拿我撒气,小爷可不是被诬赖长大的。
侯爷身为皇城司座,问责先要拿出证据吧?”
玉流觞丝毫不恼,挑着眉梢看她,“放心,证据很快就会有,皇上知道靖王殿下和襄王殿下都受了伤,便派了太医院院张御医日夜兼程赶来,事实究竟如何?到时一诊便知。”
“嘁。”
沈长梨不屑地轻嘁一声,小身子又退回到软榻上,“那侯爷还在这里虚张声势做什么?不是浪费时间。”
“本侯也是这么想的,此次来,只是想提醒沈小郎,可要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露了馅。”
沈长梨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侯爷的意思,就笃定襄王的伤与我有关?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世间若无天理,老子就到皇城去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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