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这才知道隽王亲自来了。
她看到青一,还以为是青一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王妃吗?”
傅昭宁现在看到隽王,多少有点儿心虚。
她压住了想要伸手去摸发鬓的冲动,也许隽王之前没有留意到她的步摇和镯子?
万一被发现她大婚当天就抵掉了他隽王府借用的首饰,还不知道得怎么看她呢。
明天上落月谷,她得好好挖药,回来好去医馆赎回那两件东西。
“主子,这匹野马。”
青一有些尴尬地走了过来,“属下带不回去。”
本来是想着傅昭宁肯定是上马车和王爷一起走的,那匹野马他得带回去啊,结果他一准备靠近那匹马,那匹就喷着粗气,有些暴躁地走动,看样子像要随时踹他一蹄子。
青一心里惊异又无奈。
这马为什么就能让傅小姐骑过来?没有马鞍,她也能疾驰如风从隽王府来到傅家?
隽王看向傅昭宁,眼神也带着怀疑。
傅昭宁摸了摸鼻尖,“我骑回去。”
她转身就走向了那匹马,就伸手摸了摸马脖子,然后动作十分利索地翻身上马。
隽王和青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轻叱一声,再次骑着马如一阵风般疾驰而去。
那匹马一点反抗都没有!
“青一,这就是你们说的,狂傲勇猛的野马王?遗落的纯正血统?马中的皇?”
隽王的声音清冷如霜。
青一垂头不敢回话。
“罢了,回府。”
隽王放下车帘,又伸手拿起了那只缠丝嵌宝金镯子,手指轻抚过,垂眸思索着。
李芷瑶今天回到家里,刚换好衣衫就冲到李神医院子里一阵哇哇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李神医说着自己被人侮辱欺负了。
爱女如命的李神医听完了她的话,再看看她抱来的那件被撕裂的衣服,气得脸都黑了,胡子也一阵乱颤。
“岂有此理!
真是欺人太甚!
我李文参的女儿,竟然被欺负到这地步!”
“爹!
我都没脸见人了!
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李芷瑶痛哭着。
她长这么大都没丢过这样的脸,以后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瑶儿,别哭别哭,哭得爹的心都碎了!”
李神医赶紧一阵哄,“你放心,外面没人敢嘲笑你,我现在就去仁医会,把全京城的大夫都召来,谁要敢笑话你,以后生了病受了伤,别想在京城买到药!
别想请到大夫!”
“我想傅昭宁不得好死,爹,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李芷瑶哭得眼睛都肿了。
“报仇报仇,爹肯定给你报仇。
你想让她怎么死?爹跟京兆府尹熟,让大人把她抓起来,关进牢里,让狱卒好好招呼她?”
李神医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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